次日，霍柔风醒来时，发明她躺在本身屋里，采芹奉告她，客房的地龙不敷和缓，因而睡到半夜刘嬷嬷用被子把她裹了抱返来了。
小九的响指打得像男人一样萧洒清脆。
“匪贼？占山为王吗？太威风了，福建有匪贼吗？你见过匪贼吗？”霍柔风来了兴趣，她可真没有想到高家竟然是匪贼出身。
采芹抿着嘴笑，九爷有甚么猎奇特的，她从小就如许。
霍柔风却已经心存神驰，她用手托着精美的下巴，自言自语：“我晓得有人从关外贩马，还到关外收人参，关外有马估客另有参客，对了，我听毕先生说，关外的雪在齐腰深，骑马都不断，要想走得快，出门要坐雪扒犁。”
展怀的耳朵立即红了，赶紧起家，又看一眼已经完整闭上眼睛的霍柔风，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霍柔风打个哈欠，问展怀：“快天亮了吗？我困了。”
展怀一时走神，便没有留意霍柔风在说甚么，直到霍柔风白嫩的小手在他的鼻端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他这才回过神来。
“香案已经备好了，九爷，您快点起来，还要对着紫禁城方向叩拜呢。”采芹边说，边把霍柔风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轻车熟路。
霍柔风嘻嘻一笑：“忘不了，一会儿你去灶上说一声，让他们筹办筹办。”
提及来真是狼狈，幸亏小九没有笑话他。
展怀只好装傻，摸摸耳朵：“啊？你说的甚么？我没听清。”
这一瞬，展怀明白了，恐怕这是小九常常听到的，现在拿来讲他了。
展怀道：“你是陪着我守岁的，你如果困了就睡吧，不消真的陪我到天亮。”
展怀哈哈大笑：“甚么门派啊，你是听平话的听多了吧，高家是匪贼出身。”
丫头们闻言全都笑了起来，采芹只好无法地抬头望天。
霍柔风打个哈欠，这才想起展怀来，她问道：“杨公子呢？”
霍柔风又打个哈欠，大眼睛半眯着，靠到迎枕上打起了打盹，刘嬷嬷赶紧过来，拿了锦被给她盖上，抬高声音对展怀道：“杨公子，要不您到隔壁坐一会儿？”
霍柔风俄然想起方才展怀还说太高家出身草泽，她问道：“那么高家在没有参军之前是做甚么的，我是说他们是不是关外的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