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嫂子之以是这么美意,可并非是为了那些渔民。尤家虽是霍家姻亲,但是也和霍柔云说不上话,怕是连霍柔云的面也见不到。
这阵子霍子兴为了攀附彭城伯府,少不得要办理鲁家,这才有了入股的机遇,现在银子流水般花出来,不但卖了两间旺铺,连那一千亩水田也脱手了,即便如此,还欠着各家海味铺子很多银子。
二太太如同被泼了一头冷水,顿时没了精力:“那如何办,总不能把这奉上门来的买卖推出去吧?”
霍子兴瞪她一眼,道:“妇人之见,那些货都已经和鲁老爷劈面点过,也给王家三爷写信畴昔了,如何能换?再说这会儿已经装船了。”
渔民们也说得清楚,他们全村的人都在等着这些银子,只要有人肯要,他们还能再便宜几百两。
安海道:“九爷放心,小的找的那两小我是货真价实的定海渔户,只是他们兄弟早就离了小岛出来混日子了,定海又不是只要一个渔村,他们兄弟是地头蛇,早就把那边的事情安排安妥,常胜一上船就有人策应,不会有任何差池。”
柳西巷里,采荷正在剥菱角,霍柔风张着小嘴在一旁等着,采荷剥一个就喂她吃一个,采芹出去笑着问道:“这么早就有了新奇菱角了?”
宁波的海味贩子仗着天时天时,到定海的海岛渔村里收货,代价原就很低,这些渔民本身找到杭州来,给出的代价想来更低,而杭州这边的铺子一贯都是从宁波海味贩子手里进货,代价可想而知,也就是说,如果收了这两个渔民的货,再转手卖给永丰号,那就是一笔红利啊。
常常想起来,她就心疼得睡不着觉,乃至于现在只要听到“海味”两个字,二太太的心就砰砰直跳。
二太太直比及半夜时分,霍子兴才喝得酩酊酣醉返来,二太太给他灌了三碗解酒汤,霍子兴到了次日上午才醒过来。
二太太找识字的婆子看了,代价的确便宜,这么多货也只要五千两银子罢了。
五千两啊!
二太太虽是商户家的女子,可她没有做过买卖,她不体贴从海味铺子里赊了多少货,她只是心疼那两间铺子和一千亩水田。
二太太豁然开畅,她固然没有做过买卖,可她毕竟是商户人家的女子,耳晕目染也晓得一些。
尤家嫂子也想从中赚一份钱,这才来找她的。
可她就分歧了,霍柔云再是不乐意,也要陪她干坐一上午,她但是霍柔云的婶娘!
她想起了尤家,尤家连一两银子都不肯借给她啊,现在两个渔民就在尤家,如果尤家本身把这批货收了,说不定也能转手卖出去呢,即便不卖给永丰号,卖给那些酒楼也行啊。
二太太越想越感觉可行,看着三奶奶的目光也驯良起来,她问道:“你大mm固然是做大买卖的,可不管如何也还是未出阁的女人,这买卖上的事,还是我们女眷找她最合适,你让亲家嫂子把那两个渔民带到咱家来,总要问问清楚,我也好去找你大mm说去。”
“替渔民找大丫头?那赚的钱也不是我们家的......”话才说了一半,二太太猛的开口,她下认识地用帕子捂住嘴巴,她这是胡涂了啊。
二太太在内心把尤家骂得狗血喷头,但是骂归骂,面对一笔红利,她只能忍了。
二太太心跳个不断,急仓促去找霍子兴,可霍子兴正在忙着进京的事,又去了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