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的海味贩子仗着天时天时,到定海的海岛渔村里收货,代价原就很低,这些渔民本身找到杭州来,给出的代价想来更低,而杭州这边的铺子一贯都是从宁波海味贩子手里进货,代价可想而知,也就是说,如果收了这两个渔民的货,再转手卖给永丰号,那就是一笔红利啊。
难怪尤家嫂子要来找她帮手了。
这阵子霍子兴为了攀附彭城伯府,少不得要办理鲁家,这才有了入股的机遇,现在银子流水般花出来,不但卖了两间旺铺,连那一千亩水田也脱手了,即便如此,还欠着各家海味铺子很多银子。
二太太把尤家送来的货票据拿给他看,霍子兴只看了几眼就从床上坐起家来,问道:“那卖货的渔民呢?”
二太太如同被泼了一头冷水,顿时没了精力:“那如何办,总不能把这奉上门来的买卖推出去吧?”
采芹走到霍柔风身边,低声说道:“长房的三奶奶回了娘家,二老爷派了他身边最得力的常胜去了定海。”
“总不能让尤家把银子都赚了,老爷,我们娶老三媳妇花了三千两银子呢,现在找他们家周转,却一毛不拔。”
二太太粗粗预算,五万两银子的三成绩是一万五千两。
霍子兴道:“何止是便宜,是差了足足三成!”
她这边一承诺,三奶奶便让本身的陪嫁婆子去了尤家,也不过两个时候,尤家便送来了一份货单。
他又道:“你这里就是拖住尤家,我去让人好好查一查,看看这批货和那两个渔民是真是假,幸亏定海离杭州也不远,我让人去一趟。”
她不晓得本身算得对不对,但是这必定是个大数量。
二太太道:“还在尤家,尤家不肯让我们见人。”
她又问:“老爷,这批货比起我们从杭州进的可便宜?”
“老爷,那如何办?要不把货退了?用这些货顶上?”她问道。
没想到三奶奶摇点头,道:“我嫂子说了,那两个渔民是找到尤家铺子里的,断没有让他们来霍家的事理,在商言商,就是亲家也不可,只要婆婆您这里有个准信儿,儿媳便让人去给嫂子报信,自是会把货价给您报过来。”
二太太在内心把尤家骂得狗血喷头,但是骂归骂,面对一笔红利,她只能忍了。
二太太直比及半夜时分,霍子兴才喝得酩酊酣醉返来,二太太给他灌了三碗解酒汤,霍子兴到了次日上午才醒过来。
“替渔民找大丫头?那赚的钱也不是我们家的......”话才说了一半,二太太猛的开口,她下认识地用帕子捂住嘴巴,她这是胡涂了啊。
二太太找识字的婆子看了,代价的确便宜,这么多货也只要五千两银子罢了。
没过一会儿,安海就小跑着出去,霍柔风屏退了身边奉侍的,问道:“定海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她想起了尤家,尤家连一两银子都不肯借给她啊,现在两个渔民就在尤家,如果尤家本身把这批货收了,说不定也能转手卖出去呢,即便不卖给永丰号,卖给那些酒楼也行啊。
二太太的脑筋转得缓慢,如果由她出面找霍柔云,霍柔云是做大买卖的,不会在乎一丁半点的小买卖,说不定驳不开面子,把这些货全都收了呢?
二太太越想越感觉可行,看着三奶奶的目光也驯良起来,她问道:“你大mm固然是做大买卖的,可不管如何也还是未出阁的女人,这买卖上的事,还是我们女眷找她最合适,你让亲家嫂子把那两个渔民带到咱家来,总要问问清楚,我也好去找你大mm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