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黄显俊已经忘了刚才说到那里了,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笑着说道:“展驸马固然在都城,但是展怀上有严父和长兄,婚事也轮不到他来做主,太后还是派了慈宁宫的柳小宝去了一趟福建,没想到这件事还真把人笑死了,柳小宝到了福州,便传闻展家正在办丧事。”
“那是战报,算甚么新奇事儿啊,闽国公府不肯和霍家攀亲的事儿,你必然不晓得。”黄显俊晃着大脑袋津津乐道。
“害臊呗,传闻就是闽国公一名熟行下的孙女,和展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也晓得展家的事,男丁里死的人多了,现在展怀也上了疆场,家里急着给他结婚,让他留个一男半女,这也是武将之家的端方。”
不久,便是春闱,都城里开了几个赌局,都在赌本年的前三甲,霍柔风固然万般鄙夷,还是拿出一千两买了霍轻舟。
只是几两的差价,霍柔风当然不在乎,但任何帐目上都不能有所出入,她内心微动,看来小渊还真是一笔一笔全都算过了。
霍柔风想想也是,莫非小渊跟着羽士学过鬼画符?
说着,采芹从衣袖里取出那半块纸片,纸片四边都有被火烧过的陈迹,上面的笔迹还模糊可辨,只是没有一个字是霍柔风熟谙的,她问采芹;“这是写得甚么?”
黄显俊一来,就眉飞色舞起来:“霍九,你整天在家,内里的新奇事儿全都不晓得吧。”
她方才收到小展的信,他在信上但是只字未提。
闻讯赶来的采芹拿着那颗花生,诘责镶翠和嵌碧:“你们一个个都是手残眼瞎吗?九爷吃花生都不晓得给剥开?”
“就是霍江霍状元家啊,正月里不就都在传太后要给霍家大蜜斯指婚的事吗?当时便在传太后想要拉拢的是展家和霍家,现在坐实了,就是展家,太后想要做媒的便是展怀和霍家蜜斯。”
霍柔风瞪大了眼睛,小展订婚了?
“小定,小定是甚么,订婚?如何能够,展怀没在福建!”霍柔风腾的站了起来。
“小定罢了,展怀在不在都没有干系,以展家的家世,莫非还用他去给将来岳父大舅子叩首敬酒吗?待到亲迎的时候,他返来拜六合入洞房就行了。”黄显俊笑嘻嘻地说道。
她把信收起来的时候,才发明本身没有放信的匣子。
“听到甚么?我都几个月没有见过展怀了,你忘了他早就走了。”霍柔风和展怀熟谙的事,早就不是奥妙,她没有瞒着黄显俊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