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转过身来,向芳仪长公主施礼:“承蒙长公主互助,展怀在此谢过。”
固然展怀要在这里对于锦衣卫,展愉不便出面,但是长公主毕竟是他的老婆,他却毫不游移地就走了。
刚才他挥刀砍伤一名锦衣卫,本来插在刀尖上的人头不晓得滚落到那里了,郭玉龄这才敢看展怀的脸。
或许这也正如太后所说,展家的男人不能招惹。
展怀点头,目光却绕太长公主世人,看向还是站在门外的那队黑衣人。
她由郭玉龄搀着,一只手搭着内侍,缓缓在邹子路面前颠末,香风阵阵,混着仍未散去的血腥味儿,说不出的难闻。
郭玉龄叹了口气,忍不住也踮起脚尖,看向仍然站在台阶上的展怀。
和长公主一样,郭玉龄也是第一次见到展家的这位五爷。
不过展怀和驸马爷并不是很像,他的五官更清楚,特别是那双眼睛,郭玉龄还向来没有见过男人有这般纯洁清澈的眸子。
长公主苦笑:“安然?他一日没有领兵出京,便一日不会安然,本宫倒是不能时候跟着他,唉。”
邹子路还没有走,他看着本身的部下全都向街道的另一边退去,便走了过来,在距长公主三丈开外站住,深施一礼,道:“下官偶然惊扰长公主,皇命在身,还请长公主恕罪,下官这便回京复命,他日再登门赔罪。”
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芳仪长公主用帕子在眼角抹了抹,冷冷地说道:“免了,本宫可受不起,你归去奉告皇兄,今儿个都是本宫的错,本宫不该出来买胭脂水粉,本宫更不该获咎锦衣卫,本宫会进宫向皇兄请罪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郭玉龄不管如何也没法想像,就是如许清澈如水的少年,却二话不说,一刀便斩下仇敌的头颅。
芳仪长公主听着他们的对话,悄悄吃惊,她真是藐视了锦衣卫,本来并不但这一拔人,若非展怀另有人手埋伏在通州城外,又让留守丰台的人过来援助,恐怕明天这一战便不能满身而退了。
长公主讽刺地冷哼一声,对郭玉龄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兵部那边能倔强一些。”
郭玉龄心头一酸,这类场面谁见过?养在深宫里的长公主更是没有见过,如许血淋淋的场面,就是男人看到也要心惊肉跳,更何况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但是长公主还是要守在这里,她为的当然不是初度见面的展怀,而是展愉。
展怀已经十五六岁了,庆王爷像他这么大时,眼里早就没有了这类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