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兴那里还能比及明天早上,他立即叫人去鲁家探听。
霍子兴是早上出门的,待到家里交了罚金,从衙门里把他接返来时,已是二更时分。
骂过以后,二太太安静下来,不免又有几分对劲。幸亏另有定海的那笔大买卖,若不是她把尤家的事奉告了二老爷,眼下他们拿甚么去堵王家那批货的口儿?
可现在即便王三爷还是拿到大头,在他眼里,给他送银子的人也变成了鲁老爷。
这批货装船的时候,霍子兴和霍五全都来过,漕帮的人自是见过他们,而此时却像是完整不熟谙,张口杜口都是鲁老爷。
没想到漕帮的人看都不看,冷着脸道:“甚么霍家的,霍家甚么时候成了东主了,这些货明显是鲁家的,去去去,就要发船了,你们不要拆台。”
二太太从儿子口中得知这件过后,也是气得不成,她卖了两间旺铺和一千亩水田啊,还不就是为了搭上都城的皇亲国戚啊,鲁老爷太没有知己了!
二太太正和丫环婆子们玩叶子牌,有人来报信,说二老爷和五爷、十一爷都被官府抓走了,她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鲁老爷本来就是王家姻亲啊,即便没有一起做买卖,也是打碎骨头连着筋,鲁家没有需求上赶着送银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过半晌,衙门里的人就来了,霍子兴这才晓得,鲁家的人悄悄从另一道门里出去,到衙门里报官了。
他道:“霍二老爷如果不信,明天早上能够到船埠上看看,我家老爷是不是已经走了。”
霍子兴也看到了,他气得几近吐血,本来鲁家老二一向躲在船舱里,刚才他们和漕帮的人抵触,鲁家老二不但没有替他做证,并且还躲在船舱里不肯露面。
看着两条大船越走越远,霍子兴只觉身心俱疲,被漕帮的人打的那几处火辣辣地疼,可他顾不上去看大夫,让两个儿子搀扶着去了鲁家。
次日一早,霍五和霍十一便陪着父亲去了运河船埠。霍子兴带的行李很多,除了随身的衣物用品,他还给王家三爷带了厚礼,连同王三爷家里的女眷和后代也各自备了礼品,是以,仅是箱笼便有六七个。
霍子兴觉得本身听错了,怔了一下,又问道:“你说你家老爷怎甚么?”
霍五眼神好,指着从船舱里走出来,站到船面上的一小我对霍子兴道:“爹,您看,那是鲁家老二。”
任凭他们父子在大门口破口痛骂,鲁家下人也不让他们出来。
一个时候后,刺探动静的人返来,听鲁家门房说,鲁老爷天刚亮便走了。
说完,鲁家下人便扬长而去。
漕帮的人一听就乐了,对霍五道:“既然是和永丰号一家的,那明后天永丰号的货色也要发船了,你们到阿谁时候再过来吧。”
但是他没想到的事情一件连着一件,他在运河船埠没能上船,到了鲁家也没能进门。
说完,又有几名男人过来,有的撤船板,有的解纤绳,眼瞅着是要发船了。
说着拿出一锭银子递畴昔。
霍五只要十六岁,恰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见这些人不但不让他们上船,乃至还假装不熟谙,他立即就急了,指着站在不远处的父亲对漕帮的人吼道:“你们不熟谙家父吗?我们是霍家长房的,杭州城里谁不晓得我们和永丰号是一个霍家。”
她忙把这件事搬出来安慰霍子兴,霍子兴却并不欢畅。鲁老爷固然忘恩负义,但是这笔买卖他也还是有钱能分,贰心疼的不是钱,而是王三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