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霍子兴总算明白了,鲁老爷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是要把他甩开了。
没想到漕帮的人看都不看,冷着脸道:“甚么霍家的,霍家甚么时候成了东主了,这些货明显是鲁家的,去去去,就要发船了,你们不要拆台。”
说完,又有几名男人过来,有的撤船板,有的解纤绳,眼瞅着是要发船了。
霍五眼神好,指着从船舱里走出来,站到船面上的一小我对霍子兴道:“爹,您看,那是鲁家老二。”
按本来说好的,王三爷固然只占两成股分,分红时要拿大头,这也是变相着给王三爷送银子。
霍五晓得这是漕帮的人,便道:“两位,我们是霍家的,也是这批货的东主,这些都是家父的行李,不劳几位兄弟们相帮了,我们本身搬上去便可。”
固然感觉这件事透着蹊跷,但想起停在船埠的两船货,霍子兴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下子霍子兴也急了,永丰号发不发船和他有甚么干系,这两船海味才是他的货啊。
二太太从儿子口中得知这件过后,也是气得不成,她卖了两间旺铺和一千亩水田啊,还不就是为了搭上都城的皇亲国戚啊,鲁老爷太没有知己了!
霍子兴如坐针毡,他不晓得这统统都是如何回事。
漕帮的人一听就乐了,对霍五道:“既然是和永丰号一家的,那明后天永丰号的货色也要发船了,你们到阿谁时候再过来吧。”
他道:“霍二老爷如果不信,明天早上能够到船埠上看看,我家老爷是不是已经走了。”
霍子兴的头嗡嗡作响,这两船货里,有六CD是他的,余下的四成别离是王三爷和鲁老爷的。他才是大股东,可现在鲁老爷却带着这些货跑了。
鲁家下人眼里是掩不住的不屑,口气便也带了几分幸灾乐祸:“霍二老爷,小的是说我家老爷有急事,明天早上便进京了。”
鲁老爷和鲁老二固然去都城了,可鲁家还在。
可现在即便王三爷还是拿到大头,在他眼里,给他送银子的人也变成了鲁老爷。
二太太见了只好劝他:“鲁老爷想来是有急事了,老爷也不消焦急,总之也就是鲁老爷比你早走一天罢了,到了都城你去伯府便能见到了。”
他躺在病床上捶胸顿足,破口痛骂鲁老爷背信弃义,为了银子就连朋友也不顾了。
说完,鲁家下人便扬长而去。
次日一早,霍五和霍十一便陪着父亲去了运河船埠。霍子兴带的行李很多,除了随身的衣物用品,他还给王家三爷带了厚礼,连同王三爷家里的女眷和后代也各自备了礼品,是以,仅是箱笼便有六七个。
想来想去,只要一个能够,那就是鲁老爷用心不让他搭上王三爷。
霍子兴也看到了,他气得几近吐血,本来鲁家老二一向躲在船舱里,刚才他们和漕帮的人抵触,鲁家老二不但没有替他做证,并且还躲在船舱里不肯露面。
骂过以后,二太太安静下来,不免又有几分对劲。幸亏另有定海的那笔大买卖,若不是她把尤家的事奉告了二老爷,眼下他们拿甚么去堵王家那批货的口儿?
他要到鲁家讨个说法。
这批货装船的时候,霍子兴和霍五全都来过,漕帮的人自是见过他们,而此时却像是完整不熟谙,张口杜口都是鲁老爷。
但是他没想到的事情一件连着一件,他在运河船埠没能上船,到了鲁家也没能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