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娘子拿起炕桌上的茶若无其事地喝着,霍柔风却回声道:“那倒不是,谁都晓得我们霍家的商队做着云南的买卖,那边盛产烟叶,我倒也常常传闻有人特地到云南买本地人烤好的烟叶,刚才听你说这是不能内服的,这才猎奇,有此一问,如何了?做烟叶的买卖不好吗?”
再说,以罗杰的身份,如果她没在家,姐姐只需让范嬷嬷号召便是,不消亲身见他吧。
霍柔风道:“财帛动听心,何况是这类一本万利的买卖,传闻有人出高价到云南买烤好的烟叶,却苦于不能多量运出,想来这买卖也只要霍家才气做吧。”
这时,霍大娘子说道:“罗大夫,你刚才说红毛人看病还要放血,他们是如何放啊,被放血的人不会有事吗?”
这个动机升起来,霍柔风来不及细想,就听霍大娘子道:“如何跑得满头是汗?大冷的天,别感冒了,来人,快去给九爷煮碗姜汤端上来。”
罗杰道:“罗某的祖父和父亲都在红毛国多年,据红毛人的医书记录,烟草固然不至于要人道命,但是内含尼......耐久吸食对身材有损,对心肺......总之,听闻霍家积善性善,早有德名,这类买卖还是不要做吧。”
霍柔风一头雾水,甚么放血?她姐甚么时候如许无聊了,还要和罗杰议论这个?
罗杰明显没有想到霍柔风会如许问,他的眉头动了动,问道:“霍大娘子,九爷,请恕我一问,霍家但是想做烟叶的买卖?”
丫环们的问安声已经轰动了内里,霍柔风走到廊下,绣着秋菊吐艳的夹棉帘子从内里被翻开,霍柔风走了出来。
霍柔风看看姐姐,发明姐姐也看向她,姐妹俩都在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疑问,这位罗大夫说的是甚么啊,除了最后那句话以外,她们全都听不懂。
霍大娘子又问:“我传闻你在广东时,曾经给一个受了伤的人治伤,是把烟叶洒在他的伤口上?”
罗杰浅笑:“算是我家亲戚吧。”
霍老爷活着时,没有介入云南的烟叶买卖,据褚庆所说,霍老爷也曾想在云南购置千亩烟田,莳植烟叶,再雇了有经历的本地人烤制出来,但是和本地的土司没有谈拢,这件事便搁置下来,厥后与马帮合作,谈的是茶叶买卖,也就把烟叶的事情搁置下来。
霍大娘子点点头,持续问道:“罗大夫的意义,是说烟叶就是烟叶,并不能入药?”
因为上一次罗杰来双井胡同,是来见她的,还向她借了一处宅子,说是给人看病之用。以是这一次,霍柔风本能地以为罗杰还是来找她的。
丫环话还没有说完,霍柔风已经一溜烟地往花厅跑去了,金豆儿也跟着撒欢儿地飞奔。
霍大娘子不语,霍柔风也没有说话。
罗杰道:“那宅子很好,又平静,是个好住处。”
她只好温馨地听着,她听到罗杰说道:“红毛人常用放血疗法治病,但是这类体例并非能治百病,只合用于某些病症罢了。”
霍柔风有些猎奇,罗大夫就是罗杰吧,姐姐一贯不会亲身见外男的,要么有她陪着,要么也是和掌柜们一起。
每天这个时候,霍大娘子都在前院的小书房里看帐。
霍大娘子道:“罗大夫但说无妨。”
不过罗杰的儿子就必然会是蓝眼睛的吗?
霍柔风回到双井胡同,直接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