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解释道:“我是霍家的,之前每年都来,就是本年我去云南才没有过来,我姓褚,你问问董嬷嬷,她熟谙我的。”
那婆子倒也懂事,唯唯诺诺地承诺着,褚庆见了,便觉得她也和董嬷嬷一样,是个木讷的,便放下心来,又叮咛几句,便分开了万华寺,回了云南。
固然他不熟谙这个婆子,但是褚庆深思着这庵堂是霍家出钱盖的,也是由霍家扶养的,这婆子想来也是霍家送来的,这两年他没在霍老爷身边,或许是又送人过来,他能够不晓得。
这统统都是霍家给的,是霍老爷给的。
“姐,我感觉董嬷嬷分开的事情,或许爹也不晓得呢。”她也不晓得本身为何会有如许的设法,但是在父亲归天以及霍思谨身边的嬷嬷换人,这都是在同一年里产生的事,这就有些蹊跷了。
褚庆面红耳赤,双唇翕翕,好一会儿才道:“小的记得九爷刚抱返来时,身上的襁褓是大红缂丝绣金线的,好生繁华,霍家有做丝绸买卖,小的熟谙料子,但是那种大红缂丝,霍家是没有的,小的媳妇之前是太太身边的二等丫环,有次还和我说,太太得了两匹大红缂丝,说要留着给大娘子当嫁奁。是以那天小的看到九爷身上的襁褓,便影象很深切,内心还嘀咕,感觉给小孩用这么繁华的料子做襁褓,也委实太乍眼了。”
分开杭州的时候,褚庆表情沉重。他是家生子,当年他的祖父避祸到杭州,带着一家妻儿长幼卖身给霍家,祖父和父亲都是服侍牲口的,他娘和姑姑们也是干的粗使活计。他五岁时被从一堆小孩子中遴选出来,成了霍老爷的小厮,当时柳西巷的人都说他们褚家是交了好运,祖父欢畅得掉眼泪,还带着他去灵隐寺烧香。
他没有轰动寺里的人,轻车熟路去了后山,前些年,他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大多是叮咛董嬷嬷,让她少说话,多做事,管好霍思谨。前几年,他还遵循霍老爷的叮咛,从人牙子手里买来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丫头翠缕送进庵堂,帮着董嬷嬷去奉侍霍思谨。
听褚庆一口气说完,霍柔风便道:“你在那之前,最后一次去万华寺,是和张升平一起去的,那次你也见过董嬷嬷吗?有没有见过霍思谨?”
他晓得霍老爷临终前甚么交代都没有,万华寺的事恐怕也只要他、顾头儿,以及无锡分号的崔大掌柜晓得了。
无法,他只好单独去了万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