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公主听后撇撇嘴:“宫里太无趣了,三姑姑才八岁,我和她说不到一起去,二姑姑下半年就要出嫁了,每天躲在静太妃身边,说三句听不到半句答话,实在无聊透顶,不如宫外住着好玩。”
镇国公谢长风是重景帝的亲信重臣,又曾教诲过太子殿下,乃至他身上还挂着一个太子太傅的虚衔。
“但太子毕竟曾随父亲习武多年,父亲很体贴此事。”
谢家大女人上身穿戴一件月色对襟坎肩,上面是一席青红色长裙,腰间束着牙色腰带,整小我都看上去清雅娟秀,如林下青竹,喧闹疏阔。
繁华公主满脸笑意,她亲身扶起谢宁:“阿宁,快快起来。”
繁华公主听后连连点头:“不过就算你父亲回朝,也绝对不成能被父皇搁置养老的。”
女子有着一头玄色长发,她额前落下些许刘海,脸颊两侧的碎发结成藐小的发辫扎成髻,剩下的长发拢在脑后,用深红色发绳系住,扎成了马尾,看上去干脆利落。
“只是兵部尚书?若我没记错,多年前镇国公就当过兵部尚书吧?”
镇国公崛起于微末,没有家属拖累,谢宁也没甚么兄弟,相反镇国公镇守边陲多年,在军中有极大名誉,如果太子能娶了谢宁,最起码北疆和南疆数十万边军刹时就会成为太子的最坚固支撑者。
谢宁端起新奉上的茶,意味性地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而早在绿玉动起来之前,本来坐着喝茶的谢家大女人已经放下茶碗,起家站在门边等着了。
“太尉也就罢了,以镇国公的功劳,一个太尉足以。”
当然镇国公没这个心机,何如其别人不晓得啊。
这就是大楚朝镇国公独一的女儿,谢宁。
她细心打量面前的谢宁,忍不住感喟:“看你面上很有风霜,如何,云中、雁门那边的战事很费事吗?”
繁华公主拉着谢宁坐在花厅的软榻上,另一个大宫女快意飞速上了茶水和点心,然后挥退了其他服侍的侍女,亲身守在花厅前。
谢宁怔了怔,噗的笑了起来。
不过,比起朝堂民气暴躁,为下一任太子妃而蠢蠢欲动,这位镇国公必定没有掺杂此事的心机。
谢宁点头又点头:“当年先帝任命父亲为代理兵部尚书,不过虽说是代理,当时候真正办理兵部四部的人倒的确是父亲。”
当今重景帝子嗣不丰,皇后早逝,宫内也没几个妃子。
繁华公主的语气非常对劲,不过这对劲之色一闪而过,她就立即摆摆手,表示不想回想读书的沉闷。
倒不似将门虎女,仿佛书香女子。
“父亲对太子妃之位没兴趣,乃至很多拜托到他面前的人也被父亲采纳了,以是此次太子选太子妃,能够不消顾虑父亲这边的设法。”
谢宁和繁华公主明显同岁,现在相对而坐,繁华公主竟然稍显稚嫩。
谢宁笑了笑,她语气暖和地说:“承蒙公主惦记,实在北边的战事不算费事,只是父亲和代王殿下想要练习边军,以是始终没有动真格,谢宁鄙人,也趁着几次机遇尽力拼杀,现在已经是校尉,麾下也有一千来兵马了。”
并且边军校尉晋升是不需求重景帝亲身批准,只需求镇国公发一道文书给兵部,自有兵部曹官措置此事。
繁华公主听后一愣,她面色古怪地看着谢宁。
谢宁持续说:“还是前广汉郡王,现在的代王殿下出面说和,父亲和我才气安安稳稳地分开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