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走吗？”冬生问。
可惜，不全。
钱姚话音刚落，荒草中蠢蠢欲动的根茎藤蔓竟然全都缩回地下去了，地上乃至呈现了一条破裂的水泥路。
小纸人们或敏捷，或笨拙，将她们本来的脾气揭示的淋漓尽致。
“你感觉，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前提吗？”冬生顿了一下，语气一转，“不过，如果你表示好的话，我倒是能够看环境帮你达用心愿，送你重入循环。”
冬生将剩下的纸巾全数递给了钱姚，照实道：“我来找几个生魂。”
女鬼不敢再开口，也不再挣扎，它绝望的看着冬生，如被押送的犯人，寂静的等候最后的讯断。
厉鬼难以置信的瞪大了血红的眸子子，血肉恍惚的脸上，暴露了惊骇的神采。
“不知李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钱姚就着雨水胡乱抹了把脸，本来就脏兮兮的脸，看起来更脏了。贰内心却想，‘李’可不是玄门九大姓氏之一，此人到底是甚么来路？
钱姚借着他的手，艰巨的站了起来，摇摆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本来就有点过于老成的脸，不但沾满了泥水和血痕，还龇牙咧嘴的扭曲着，便宜的衬衣、黑布长裤在打斗中烂得不成样了，黑不溜秋的旧布鞋一只勉强挂在脚上，一只已经不知所踪，怎一个惨字了得。
“豪豪是我儿子，他被一个正道带走了，他都已经死了，为甚么他们还不肯放过他……求求你，救救他，你必然能够救他的……”
从七楼上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女鬼如果故意害他，他那里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钱姚此人一贯恩仇清楚，女鬼刚才如何说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在摸不清冬生秘闻之前，钱姚还是情愿替女鬼说几句好话。
她们灵魂不全，仿佛已经落空了影象，不过，估摸着她们几个平时没少在寝室里偷偷八卦冬生那张校草脸，看到冬生，这些残破不全的生魂竟然都暴露花痴的神采，不消冬生做甚么，它们就主动飘了畴昔。
究竟证明，辨别报酬就是这么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