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那把和顺委宛的声音,不由悄悄一声感喟。
曹墨惊诧,发展一步,继而面露悲戚之色,顿足摇首:“天啊天啊,这又是如何回事?他们两个如何会……”
因见惠儿不言语,白樘便喝道:“本官问话,你还不速速答复?”
王妃又带笑轻声道:“既如此……好了,快赶路吧。”
白樘冷酷看着:“我看你的打扮,现在不似是个丫头的模样。”
白樘道:“是了,另有这堆珠宝,也不是从夏秀珠跟曹白两人身上所得,而是从贵府的两名小厮房中搜出来的,御史不感觉好笑么?被夏秀珠跟曹白卷走了的珠宝,为何竟还在贵府中?”
有两名捕快上前,手中别离托了一个木盘,曹墨正莫名,蓦地瞥见盘子中盛放之物,脑中轰然发声,心乱如麻。
白樘看向惠儿:“到底是谁教唆你背下这些供词,欺瞒公堂,歪曲主母的?还不从实招来!”
白樘冷道:“本官平生最恨此等两面三刀的刁奴,恰好儿让你尝尝刑部的短长,你们一个个也不必忙,本官既然接办此案,少不得把你们挨个儿审过,本官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心黑嘴硬几分,还是刑部的科罚更硬狠几分。”
白樘扫着底下京兆尹送来的卷宗,惠儿所说的,竟跟上头的一字不差,他也不说别的,只道:“然后呢?”
曹墨吞了口口水,方道:“这、这天然是认得的,只是……”
曹墨目光环顾周遭,在夏御史面上停了停,方又含笑道:“刑部跟监察院,同都是三法司的,无缘无端,又请我去做甚么?”
惠儿痛不欲生,大呼饶命,正那曹管家也在惨呼不断,一时合座鬼哭狼嚎,众皆悚然。
只幸亏晏王妃劝止了赵黼,那混世魔王才自去了,不然还不知如何。
却见云鬟斜卧车中,竟仿佛是个睡着的模样,巽风冷静看了半晌,便将帘子放下,不去扰她。
白樘道:“恰是夏秀珠跟曹白。”
当下才又扬鞭往前,众侍卫簇拥着他,一队人马迅雷闪电似的滚滚而去,反把巽风等撇在身后了。
惠儿双手剧痛,胆怯心虚,又听白樘如许说,更又急又怕,眼泪直落:“奴婢、奴婢……”
现在已经有人不敢等闲答复,还是那曹管家先承诺了声,又转头看其别人,撺掇说:“是、恰是本日,惠儿说的没有错儿,我们都也记得的。”
公然白樘又道:“拿上来给曹御史认一认。”
曹墨却涓滴的暖意都感受不到,心神混乱之际,便支吾道:“下官,不明白大人的意义……”
曹墨见了刑部来人,并不非常惊奇,反而带笑问道:“不知何事?”
白樘道:“你如何会不明白呢?先前京兆尹调查此案之时,御史说夏秀珠跟曹白两人卷了好些金饰珠宝而逃,每一件珠宝都记实在案,先前本官比对过了,恰是这些无误,御史总不会有贰言罢?”
惠儿喘了口气,又道:“那天、那天因晴和,我就在院子里看花儿,偶然中见奶奶叫晴儿姐姐清算了承担,又鬼鬼祟祟地卷了些金银珠宝,她们本是要瞒着我的,谁知我偷瞥见了,她们就叮咛我不准说出去,我因不敢张扬……厥后、厥后就传闻奶奶跟二爷都不见了。大爷返来后,发了脾气,却又……因要顾及夏家跟曹家的面子,便叫我们不准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