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秦晨见人都退了,才悄悄地对云鬟道:“凤哥儿,你说的那白叟家,就是方才的陈叔不成?”
秦晨回了家中,越想越觉着忧愁,可那里能睡得着,便干脆起家,将公服换下,只着布衣,就迤逦出城,一起往素闲庄而来。
那人昂头阔步地自人丛中上前,听谢二呵叱,却还是笑嘻嘻地,抬眸道:“哟,是哪儿来的二爷,敢在这儿耍横?且让秦爷我见地见地。”
无妨露水儿见云鬟只说到“来福”就停了下来,便摸索问道:“蜜斯的意义……可还要叫来福儿哥哥参加?”
还是在葫芦河拐弯处的杨树林中,还是睁大双眸倒在地上的青玫,衣衫不整,惨烈骇人。
众庄客见状,便也纷繁叫唤起来,本来这现身之人,不是别个儿,恰是鄜州城的捕头秦晨。
谢二现在骑虎难下,又恐怕秦晨不是真的,若放了青玫,他们岂不是如瓮中之鳖?是以便强辩道:“这帮人没法无天的,谁知我一罢休,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呢?何况,空口白牙,谁又能信中间当真就是衙门中人?”
云鬟晓得她还是心不足悸的,便拉住青玫,悄声叫她入内安息。又听得身后秦晨道:“这个给我就是了,转头我把这两个扔进牢内,鞠问的时候也好做个物证。”
云鬟放眼厅内,见青玫不在,忙问道:“青玫呢?”
云鬟扫了一眼,双脚虽仍往前而行,双眼却盯着这件儿旧裳,瞬息间,她面前所见,是青玫的衣裳,却并不但仅只是如此……
而对云鬟而言,要忧心的却并不是谢二等人,——究竟上,云鬟本来并未以谢程三报酬意,只因在她影象中,这三人固然曾来过素闲庄,可却未曾翻出大浪来,而在青玫出事、她大病一场醒来后,这三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秦晨转头笑说:“不过是我分内之事罢了。”
当下陈叔自去安排,先把谢张两个捆好了扔进柴房,又叫众庄客们先各自散了,不提。
秦晨猛回身之时,公然见张奎挥动着一个凳子,狠砸了过来,秦晨举手一挡,同时一拳往张奎胸腹间击去!
青玫只当她是因为谢二等人的原因,是以也是言听计从,未曾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