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上清辉信中多有鼓励嘉许的话,是以云鬟更加自惕,每日抓紧看些刑文法典、本朝典册之类,想要多记一些是一些,每天早晨竟也挑灯夜读,要过了子时才罢休。
很快柯宪等也都豁然,明白她只是天生内敛慎重,并不是那等爱玩乐的脾气罢了,是以竟更加恭敬。
晓晴本要问她到底如何了,见她脸如雪色,竟不敢多言,只得下去叫阿留跟阿喜筹办。
这两日,却又有一件丧事,本来是会稽处白清辉托人带了手札来给云鬟。
果不其然,主事嘲笑了声,道:“你既然敢如许做,如何还肯觍颜来参与吏部铨选?”
本来自打云鬟上京以后,会稽本城的典史一职天然空缺,不知为何,竟有人推举徐沉舟暂代。
主事道:“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也不知本身错在那里,既然如此,我便奉告你,你可晓得,当日被那贼人毒沙伤到的百姓里,有一人不治身亡,一人重伤?多人都有所伤损?你说这笔账,该算在谁的头上?”
云鬟仍未外出,只偎靠在椅子里,腿上盖着一床毯子,举着书册字看,晓晴在桌边儿坐着,便做些针织活计,时不时昂首看一眼云鬟,眼底笑吟吟地。
晓晴察言观色,又说道:“实在我也觉着主子是必中的,主子如许断案如神的如果不中,天底下就没有人配当那推官了。”
杜惟忠点头叹道:“以我看来,却想宁肯一辈子也不再见到那所谓贪吃现世才好,此物名头便不佳,凡是呈现,定然有腥风血雨。何况,比来听闻晏王世子回京听封,晏王不日也会到京……若再冒出个贪吃来,岂不是……”
此中,竟有一件是说徐沉舟的。
这个倒是难不倒云鬟的,一来她筹办安妥,可谓“博览群书”,比很多老成精干的书吏都要博学,二来,她又有那样一宗天赋,天然是世人所不能及的。
云鬟垂眸道:“恰是小吏。”
那人止步,表示她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