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发觉,却并未转头,只是背对着他道:“大人方才问我信不信鬼神之说,我想说,倘若为人光亮正大,忘我无憾,又何必在乎鬼神之说。但是倘若陆本澜公然阴灵犹在,大人你……却想以何种脸孔来面对他?”
陈叔叹了口气,却也不敢私行上前打搅。
当下,陈叔便要上前叫云鬟起家,谁知身边儿黄知县先他一步,竟渐渐走到云鬟身边儿,如此立在柱子旁,负手陪她一块儿看雨。
林嬷嬷一怔之下,便对陈叔道:“才劝了几次,让凤哥儿回屋,只是不听,病才好了些身子本就弱,再吹会儿风,只怕是要着凉的。不过……我们家这个呆呆地也就算了,如何连县太爷也是这般了?”
又有人提到比来连发的性命案,便道:“迩来县内可真真儿的不承平,先是走了犯人,厥后又连连出了几小我命官司,竟然一桩比一桩古怪,那谢二爷初来乍到,出错淹死倒也罢了,青女人那样的好人,竟也不长命……”
黄诚听到这里,通身微微颤栗,神采极其丢脸:“但是你、你又如何晓得……”
秦晨摸着下巴,揣摩说道:“我如何看他们两个竟有些类似?”拧眉看着面前两人,只感觉这场景委实奇特。
云鬟听到这里,却摇了点头。
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丝笃定果断,秦晨倒吸一口寒气:“这话……你……你又如何晓得?”
满耳也都是哗啦啦地水声,雨水从屋檐上滚落,似连成一片水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