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吏小陈便来催促他们放动手上公事,云鬟便问道:“不晓得齐主事现在可还在公事房未曾?”
这一日,目睹入夜,云鬟跟柯宪两人熬了整天,手上的案宗却还是未曾看完。
因看他两人都是推官打扮,便都拱手作了揖。
云鬟才一笑,也低头自回了刑部。
三小我面面相觑,巽风道:“四爷,既然如许看来,本日这徐晓必定也是写下了诗笺,他手上的墨渍或许就是在写的时候仓促沾上的。只不晓得,这一张夺命诗,将会递传给何人?”
柯宪说着,便拉云鬟往外去,云鬟内心惦记取那份案宗,走到半路,又到底去齐主事公房探了一眼,公然见房门紧闭,当下只长长叹了声,同柯宪出了刑部。
柯宪笑道:“我晓得你是个稀有的人,就不劝你了。”便自斟自饮起来。
巽风点头道:“你勤力天然是好,只是也要留意身子,量力而为才好。”
云鬟却渐渐地吃了那碗面,虽有些受用,却因仍挂念那存疑的檀卷,思谋明日再找一找齐主事。
过角门之时,便听得火线有人道:“你不在场,以是不晓得,那胡蝶是从死尸嘴里飞出来的,谁晓得有没有毒?你却尽管笑。”
云鬟点头,却有些忧愁之色。
两人沿街走了半晌,却见街角一个露天的面摊子,孤零零地立在拐角处,还未到跟前儿,就嗅到一股葱花跟熟食的香气,倒也叫人食指大动。
任浮生问道:“可惜甚么?”
云鬟无计可施,就悄悄地对柯宪道:“我本日看的卷宗里,有一个案子有些疑点,中午时候我跟齐主事说过了,只是他仿佛并不在乎此事。”
云鬟无言以对,柯宪见她仍旧不高兴,便道:“好罢,不说这些,吃菜吃菜。”
另一人说道:“白日里季参军来勘验,说是这帝王紫蛱蝶是没有毒的,你可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