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听,神采齐齐变了,霍城忍不住道:“大人……这么说是真的了?大人今后、今后就要调离本地了?”
云鬟因喉咙不适,也不肯用饭,晓晴早推测这节,先前跟灵雨便商讨过了,只用粳米熬粥,加金华火腿,炖的烂烂的入口即化,云鬟才勉强方吃了一碗。
灵雨忙细细探听,晓晴正闲,便同她坐了,捡那风趣儿的同她说知。
次日一早,仍来部里,才进门,就见小陈迎上来,笑道:“恭喜谢推府!”
白清辉手上一停,继而答道:“你们传闻的没错,前日我才接到公文。”
晓晴正满腹疑窦,便拉着灵雨来到外间,就问起那伤痕的来源。
晓晴起家接过,看着笑道:“这像是小白公子的笔迹,太好了,主子必然欢畅。”又叫阿喜不要动,忙回身到里间儿拿了五百钱出来,叮咛给那信差。
晓晴传闻不是赵黼动的手,先松了口气,又道:“是那里狗胆的人物,敢对主子脱手?”
霍城昂首看他一眼,半晌方低低道:“我们……我们不过是有些舍不得大人罢了。”
如此,晓晴还是悄悄有些担忧,一大早儿就又派了阿喜去刑部探听动静,恰好儿就遇见云鬟,便接了返来。
进了县衙交割了印信公文等,新知县望着白清辉,面有忐忑之色,摸索问道:“敢问……白知县,可跟刑部的白侍郎大人……有何干系么?”
白清辉本要出门,见状止步,转头看着他道:“我等为官,非论出身,只看政绩。我在此三年多,于民于处所上,无愧于心,只盼知县大人亦能不负圣恩跟民气才是。”
灵雨道:“我只传闻那位公子外放为官,本来是跟凤哥儿去了一个处所。可也是’他乡遇故知’了。”
这一行熟谙的笔迹,乍然映入视线,顷刻就如江南那濛濛地烟雨在刹时都又涌现在面前,统统没法忘怀清楚光鲜的那些。
清辉道:“何必如此,你我都是同级知县。”
徐沉舟跟霍城等世人听到“白侍郎”三字,不由皆惊。
白清辉道:“下一名知县是好是坏,又跟你们有何相干?只需记得你本身到底是何样儿的人,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或事窜改了你之赋性。这才是最要紧的。”
清辉却还是先前那般淡冷神采,道:“恰是家父。”
云鬟自不知情,但是见清辉于信中将本地各事娓娓道来,又说可园中世人之情,虽仍似闻声他冷冷酷淡的声音,却也别成心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