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情急,回身将清尊的手臂抱住:“师父!”
清尊道:“为何不可?”
桃木仙道:“大抵辅神者大人有些耳闻,昨日是老朽应劫之日……幸得神君脱手互助,现在只等天庭诏谕,便能成仙……按理说老朽该队神君戴德戴德的……”
清尊已经拐进房门,闻声道:“等我吃完了桃子,桃核能够赏你咂吃。”
桃木仙道:“这这……这倒是不至于,虽不知神君想如何,可……可白日他打量老朽元身之时,就算是元神出窍,也能发觉那股杀意,只怕老朽是不晓得那里惹到神君,只怕他一时动了手的话,咳咳,是以老朽无法,只好来求您……”
清尊道:“桃木老儿是借着他的元身在此,才勉强进了我的结界的,我若连这个都不知,如何当你的师父。”
秀行垂着头,期呐呐艾道:“阿谁……师父,我有件事想求你。……你能不能别难堪那桃木……呃,我们把它种在玄宁殿那边好么?”
她同清尊虽都在后山,却住在两处,两座楼阁,中间以通桥架起。秀行缓慢地跑过通桥,一边扬声叫道:“师父,师父!”
清尊怔住,被秀即将手臂一晃,肩头上的一朵梨花便悠然落下,清尊望着靠在本技艺臂上的秀行,一时不能言语。
桃木仙见秀行笑,便也陪笑道:“恰是恰是,乃是老朽的福分……只不过……”
秀行点头:“师父,师父你让我做甚么都能够,不要难堪他了好不好,还能够有桃子吃……”
秀行早发觉他身上并无妖气,是以才未行动,见他自报家门,也不惊奇,便一本端庄道:“本来如此,你叫我有事么?如果无事,尽早分开罢,要轰动了……我师父,他那脾气,可不是好玩儿的。”
“师……师父。”秀行反应过来,仓猝低头。
秀行跑到清尊所住之处,却见门是半掩的,她悄悄一推便开了,仓猝跑出来,摆布一看,见榻上空空,屋内亦无人。
头顶的花瓣洒落,飞雪般扬舞两人之间,落在地上的梨花瓣亦随风而动,仿佛雪涌。
清尊道:“那是你之事。本来我并未想好如何为难他,他如此多此一举,我反倒不能放过。”说罢以后,迈步便走。
只是,瞥见他容颜之时,秀行心中无端地竟掠过一丝淡淡哀伤。
清尊道:“我为何要承诺,我还要将他当柴烧了呢,想来,听那老儿惨叫的声音……也很风趣。”
清尊道:“本是不在乎的。”笑微微看着秀行,“不过既然你在乎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也在乎一下又何妨。”
清尊正微微入迷,却生生地被她这句话唤转意智,唇角一挑,轻声道:“有桃子吃?”
秀行笑道:“哈哈,怪道白日他说你是死木头时候,你竟当即开了花儿。”
风过,而他始终悄悄,只要额角上几缕银色的发丝微微轻摆,身后长发摇摆,衣袂颤栗,如小小孤单地长久起舞。
秀行叫道:“喂,你是何人?”
秀行望着清尊分开的身影,痛苦道:“那我难道是甚么也没有么?”又喃喃低语,“――好卑鄙的师父,连个桃子也跟人争抢。”
并没有如平常普通戴着面具。
秀行讪讪道:“我承诺他了啊。”
冰雪般的肤色,朱红的薄唇,往上,长长地睫毛,蝶翼般微微垂着,掩映底下金色迷离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