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尊轻声一笑:“说的极好。”
清尊望着她低头之态,道:“既然你如此忠心,那你便随我来。”
秀行只感觉秋水君这话里似有些古怪,一时却又反应不过来,就点头道:“这倒是,他老是会打单人罢了,哼,难倒我会怕他么?”
秋水君竟未发觉,只因极不测,惊诧望着秀行道:“这……何出此言?”
秀行讪讪地松开手,摸摸柱子道:“师父,这柱子好粗,是甚么木料制成的?”
秀行道:“既然是女娲娘娘的神旨……那必成心图了,只不过,师叔,侍神到底要做些甚么?”
秀行有些不甘心,但到底不能再啰嗦,便道:“师叔,多谢你提点我这些,我牢服膺在心上,那么我先归去了。”说罢,规端方矩行了个礼,回身欲走。
秋水君望着她敞亮的眸子,浅笑道:“我本来还担忧你会如那些辅神者普通,喜好上神君……是以忧愁,如许看来……”
秀行惊跳回身,却见身后站着之人,恰是清尊,一双金色迷离的眸子,透过面具看过来,他不言语之时,周身披发奇冷非常气味,的确如同冰雪雕像裹了一层道袍罢了。
秀行有些赧颜:“师叔你不会怪我多嘴罢,我只是猎奇罢了,如果不能说的话,就不必奉告我。”
飞旋虚空中的风俄然停了,停得毫无前兆,混乱飞舞的花瓣树叶,缓缓落了一地。
秋水君道:“因辅神者都是半灵体,是以此中数人曾有所发觉。”
地上的花瓣随风颤抖,像是夏季受寒之人颤着身子。
秋水君见她活力兴旺,信心实足地模样,欣喜而笑。
秋水君听她自言自语,略微沉吟,才道:“秀行,你可晓得么,神君他生得……极美。”
秋水君望着她晕红的脸颊,暖和一笑,道:“不过是闲谈小事罢了,不必介怀,好啦,快归去罢,迟了留意神君要怪责你,且记得,千万不成率性违逆,要服从清尊的话,他自不会难堪你。”
秀行望着他,道:“莫非就没有一个对师叔动心的么?”
秋水君思忖道:“不会,实在奉告你也没甚么,这也是极古之事了,因先前我所说的阿谁原因,清尊同九渺渊源匪浅,又为九渺所奉神君,自不能有任何差池,但他本身又偏是妖体修成,……当时,掌教向天庭求了封以后,从女娲同人王的大重殿内飞出一道金光圣帖。”
“啊……”秀行眨了眨眼,望着秋水君踌躇之色,笑道:“因为师叔也生得极美啊!”
秀行跑回了后山,远远地便瞥见两只守门仙鹤恹恹地,伏在树荫下,一动不动。
秀行低着头,内心已经“千妖怪,万妖怪”地将清尊骂了个遍。
秀行站住脚,转头看他:“师叔可另有其他事么?”
清尊面无神采,——戴着面具,且也看不出有无神采,半晌哼了声,将手一推,推开中间门扇走了出来。
他说罢以后,回身而行,秀行大大声道:“徒儿服从!”
秋水君望着她,笑道:“她们……嗯,还是如常。”
那发丝随风高凹凸低,秀行看清尊未曾发觉,便探手拨弄开,恰好玩间,冷不防清尊停了步子,秀行吃紧跟着停下,到底慢了一拍,差点儿撞上清尊身上,仓猝中急探手,勾住中间的柱子,才生生地将身子拉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