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君竟未发觉,只因极不测,惊诧望着秀行道:“这……何出此言?”
地上的花瓣随风颤抖,像是夏季受寒之人颤着身子。
秀行面露不屑之色:“如果妖体的话,自有一股天然……咳,总之男人么,生得那么美何为,莫非惦记取嫁人么?”
“师叔,他是妖,或许真的会杀死我呢?”
秀行问道:“对了师叔,方才你说你放心了,放心甚么?”
“你如果觉得留在九渺,便是遍山乱行,胡乱玩闹,那便趁早拜别。”淡淡地声音,重又响起。
秋水君这才反应过来,复又一笑,才道:“我还觉得你要说甚么,又在胡说了。”
秀行道:“既然是女娲娘娘的神旨……那必成心图了,只不过,师叔,侍神到底要做些甚么?”
秀行胡乱点头:“放心了师叔,我理睬得。”转过身便跑。
清尊望着她低头之态,道:“既然你如此忠心,那你便随我来。”
那发丝随风高凹凸低,秀行看清尊未曾发觉,便探手拨弄开,恰好玩间,冷不防清尊停了步子,秀行吃紧跟着停下,到底慢了一拍,差点儿撞上清尊身上,仓猝中急探手,勾住中间的柱子,才生生地将身子拉开去。
秀行望着他,道:“莫非就没有一个对师叔动心的么?”
“哦……听起来似并不艰巨,”秀行似懂非懂,眸子一转,又问道:“那师叔,向来世人,莫非都不知自家所服侍的乃是大妖本身么?”
秋水君听她自言自语,略微沉吟,才道:“秀行,你可晓得么,神君他生得……极美。”
秋水君道:“便只跟从清尊身边,做个三年弟子,行弟子奉养师父之礼便是。”
秀行道:“那他们又是如何反应?”
秋水君道:“因辅神者都是半灵体,是以此中数人曾有所发觉。”
“或许还未返来……”松了口气,正要迈步今后出来,却听到身后有个冷森森地声音道:“你还晓得返来么?”
秋水君又道:“旋便是女娲娘娘圣音,道若想九渺安稳,便将灵台镜安设于金顶玉阁内,灵台镜光芒所指之人,上山侍神,便能定九渺,安天下。”
秀行道:“师叔你说,我会不会就是他要等之人呢?”
清尊在前,行过清冷殿,便顺着廊下往前,现在是夏季,天井里头一株古树郁郁葱葱地,树叶间装点着红色的小小花朵,暗香郁郁馥馥,秀行跟在清尊身后,一边张望周遭,一边望清尊的背影,他蓝色的袍服,袖摆袍摆随风缓缓起伏,那乌黑色的长发泛动此中,秀行本离得远,只顾贪看间不知不觉便靠得近了,那发丝随风飘起,有几缕竟飘到秀行面上。
秋水君正定睛看漫天花舞,闻言一笑,望向秀行,道:“你这孩子,倒是跟别个分歧,其他辅神者听闻本身被选中,莫不是高欢畅兴盛装而来,只要你,喜好刨根问底,还方一见面便获咎了……哈,也罢,既然你问了,我便将我所知奉告于你,只不过我晓得的却也有限。”
秋水君道:“恰是如此,那道圣神帖上共有九字:‘石中灵,梦中身,万年劫’。”
秀行惊跳回身,却见身后站着之人,恰是清尊,一双金色迷离的眸子,透过面具看过来,他不言语之时,周身披发奇冷非常气味,的确如同冰雪雕像裹了一层道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