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这才发觉已经到了清尊居处,见他未曾发难,便松了口气,正站在门口,听得里头清尊道:“出去。”
秀行震惊道:“女娲娘娘同伏羲人王的大重殿?莫非是真神感知,特降神旨么?”
非常地情感颠簸,引得周遭虚空之风荡起,吹得花树上花瓣纷舞,洋洋洒洒坠下,当空竟旋舞起来。
秋水君目露嘉许之色:“孺子可教……总之,昔日前来的辅神者,几近个个都对神君心生……好感。”点到为止,说的甚是含蓄。
秀行胡乱点头:“放心了师叔,我理睬得。”转过身便跑。
清尊冷冷地望着她,他的身形甚是高大,秀行年方十五,身形小巧些,如此低眉低头之态,更见身形娇小,只到清尊手肘处。
秋水君望着她,笑道:“她们……嗯,还是如常。”
清尊望着她低头之态,道:“既然你如此忠心,那你便随我来。”
秀行望着他,道:“莫非就没有一个对师叔动心的么?”
秀行面露不屑之色:“如果妖体的话,自有一股天然……咳,总之男人么,生得那么美何为,莫非惦记取嫁人么?”
秀行伸手摸额头:“我晓得了,师叔的意义是,他们被神君迷住,喜好上他了。”
秋水君望着她活泼神情,看着她已然光亮的额头,忍着笑道:“能够设想,只不过这件事有些古怪,神君是千年的不动无明,对你倒是频频例外。……但如许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啊……”秀行眨了眨眼,望着秋水君踌躇之色,笑道:“因为师叔也生得极美啊!”
秋水君抬眸看她,当真目如秋水,清澈无尘:“何事?”
秀行吐吐舌头:“这些话我只当着师叔面儿说,今后也都不说了。”
清尊皱眉转头:“你做甚么?”望着她紧紧抱着柱子之态,声音却仍旧波澜不起地。
秋水君又道:“旋便是女娲娘娘圣音,道若想九渺安稳,便将灵台镜安设于金顶玉阁内,灵台镜光芒所指之人,上山侍神,便能定九渺,安天下。”
并且平心而论,如果给她来选,她内心头更喜好这个暖和宽大的秋海军叔,神威如岳。
“弟子绝对不敢如此想。”秀行低着头,一本端庄道,“弟子对师尊满心敬爱,以能奉养师尊为毕生最大幸运,起先是看师尊不在,才出去找寻的……”
“哦……听起来似并不艰巨,”秀行似懂非懂,眸子一转,又问道:“那师叔,向来世人,莫非都不知自家所服侍的乃是大妖本身么?”
清尊面无神采,——戴着面具,且也看不出有无神采,半晌哼了声,将手一推,推开中间门扇走了出来。
秋水君道:“便只跟从清尊身边,做个三年弟子,行弟子奉养师父之礼便是。”
秋水君问道:“是甚么?”
秀行皱眉,摸摸头皱眉自忖:“莫非我是不普通么。”
清尊轻声一笑:“说的极好。”
秀行看得呆了,呐呐道:“师叔?”
“或许还未返来……”松了口气,正要迈步今后出来,却听到身后有个冷森森地声音道:“你还晓得返来么?”
秀行只感觉秋水君这话里似有些古怪,一时却又反应不过来,就点头道:“这倒是,他老是会打单人罢了,哼,难倒我会怕他么?”
秋水君看她欲言又止,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你如此想便好,神君实在不算是个难相处之人,你多留意……勿要惹他起火便是。”说罢又看看天气,神采中略见和顺,“时候不早,你该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