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道:“又有何启事?”
那只奇特非常的白猫闻声,眼神才依依不舍地自银子上移开,看了秀行一眼,说道:“你是在找秋水么?”
非常地情感颠簸,引得周遭虚空之风荡起,吹得花树上花瓣纷舞,洋洋洒洒坠下,当空竟旋舞起来。
秋水君道:“此事说来,的确有些令人难明之处,据闻当初神君杀死麝精,救了九渺之时,神君已经是历经百劫了的,早就够资格位列仙班,当时的掌教真人亦预言他有神格,且向天庭求封敕‘清虚玄宁道尊’封号之时,天庭也是默许了的,但神君自当时起,却一向以妖身蹉跎至今,本来我们皆都不明……是厥后昔日掌教成仙,偶尔回九渺时候提及此事,略流露一二,本来只是神君他本身不肯成仙。”
秀行只感觉秋水君这话里似有些古怪,一时却又反应不过来,就点头道:“这倒是,他老是会打单人罢了,哼,难倒我会怕他么?”
秀行呆道:“你说甚么?你安晓得我会输?”
秋水君正踌躇如何对她说,听她口没遮拦如此,忍不住笑出声来,道:“秀行。”却无指责之意,略带无法地笑。
秋水君看她欲言又止,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你如此想便好,神君实在不算是个难相处之人,你多留意……勿要惹他起火便是。”说罢又看看天气,神采中略见和顺,“时候不早,你该归去了。”
秀行有些赧颜:“师叔你不会怪我多嘴罢,我只是猎奇罢了,如果不能说的话,就不必奉告我。”
灵崆顿时便蔫头耷脑:“总要提他,哼,看来清尊的面儿上,就饶了这丫头。”
秀行道:“师叔你说,我会不会就是他要等之人呢?”
秋水君浅笑道:“是甚么?”
——“莫非人家就奇怪他等么?”
秋水君突然愣住,竟不知如何答复。秀行却忽地涨红了脸,摆摆手今后一步:“师叔,是我冒昧了,我并无别的意义,只不过是想……随口问问,你别放在心上。”
秋水君道:“因辅神者都是半灵体,是以此中数人曾有所发觉。”
秋水君又道:“旋便是女娲娘娘圣音,道若想九渺安稳,便将灵台镜安设于金顶玉阁内,灵台镜光芒所指之人,上山侍神,便能定九渺,安天下。”
秀行面露不屑之色:“如果妖体的话,自有一股天然……咳,总之男人么,生得那么美何为,莫非惦记取嫁人么?”
秋水君点头笑道:“秀行你多虑了,这么多年来,不管是道众还是辅神者,都同神君相安无事。先前也有些辅神者,喜好涂脂抹粉……咳,总归并未有事产生。”
秀行伸手挠挠头,道:“师叔,你先前所说的那些辅神者入九渺……当端的个都对神君动心么?”
灵崆正扭动着叫得努力,见状浑身的毛尽数竖了起来,叫道:“无礼丫头,走开!竟敢摸吾堂堂灵崆大人的肚子!秋水,把吾放下,吾要一口吞了她。”
秋水君这才反应过来,复又一笑,才道:“我还觉得你要说甚么,又在胡说了。”
——金色的眸子缓缓伸开,双眸当中闪着熊熊火焰,毁天灭地般张扬狠恶。
秋水君如有所思,点点头道:“既然你一向固执于此,重又来问,我再不说,你未免会故意结……实在此事,当真说来话长,几近是千年前之事了,我也只是听掌教说才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