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樘点了点头,微微叹道:“本官第一眼瞥见宋氏之时,就觉着此女不安于室,早就狐疑她了,既然如此,当初你未曾分开蒋府之时,她是否也曾对你……”
蒋武呆若木鸡,只忙点头:“不是的,大人,小人跟她并无任何干系。”
白樘见她仍不言语,因道:“冥顽不灵,来人。”
只因蒋武恶人胆小,又仗着有几分得意的小聪明,见白樘看出宋氏对他的体贴之情,他便信口又编出个来由,不料白樘一步一步引着他说到此,却跟他先前供称的也“自相冲突”了。
蒋武答复前两个题目之时,目光安静,神采淡然,答复前面两个之时,却目光躲闪,亦模糊透出几分不安之意,白樘是积年的审判里手,如何会连这些都看不出?
当即又传宋氏到堂,宋氏跪地,便公然招认了统统。
蒋武才要喝骂宋姨娘,忽地对上白樘冷肃的目光,他咽了口唾沫,当下便一个字儿也不敢出。
模糊是白清辉的声音,道:“死人又如何样?他又不会害我,我何必怕他?”
宋姨娘把案情的前后颠末各情一一禀明,末端说道:“此事是犯妇鬼迷心窍,无可抵赖。但是若不是蒋武从旁教唆,也不会真有胆量犯下如许的罪过,事到现在,犯妇不求别的,只求大人……万不成放过蒋武。”
潘正清因见此案顺利处理,心头大快,便笑道:“你自是一贯的得力,我便不说了,这回我要夸奖的是清辉,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只怕今后要雏凤清于老凤声了。”
潘正盘点头称是,白樘又道:“其次这蒋武带来以后,迫不及待地指认宋氏,已透出别有用心之意。”
白樘一惊,起家道:“甚么?”
白樘道:“宋氏很有几分姿色,你只贪财,并不图色,倒是个晓得分寸的。”
白樘将手上的卷宗翻了两页,淡淡问道:“既然如此,先前本官问起你可知蒋义下落,你为何说不知?”
白樘点头道:“你跟他可熟络?”
蒋武缓慢地瞥她一眼,重又低下头去。
蒋武本来还觉得白樘是好话,心头一宽,听白樘问主簿的那一句,却模糊觉着有些不当。
宋姨娘如何经得起他这般大力,顿时今后跌去,顿时气噎住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