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现在,崔印返来,因问道:“如何我听他们说你在找一个丫头?”
罗氏道:“你有所不知,因顾女人很得老夫人的意,故而经常留她下来陪着说话解闷,偶然候住个两三日,偶然候四五日。”
崔□□中凛然,这才晓得昨儿另有如许的内幕。
本来当时季欢然于屏风后细查了一番,便在屏风裂缝中看到这一根长发。
她竟然站起家来,似是要去关那窗户。
罗氏见她如此美意,想到崔承对她本也故意,倒是要棒打鸳鸯,心中也觉着对她不住,便勉强打起精力,同她闲话。
又皱眉叮咛道:“只是不要往外张扬出去,恐怕别人听了,更传出很多风言风语,何况……倘若被故意人传闻,又跟阿鬟……跟太子妃牵涉起来,岂不是我的不是了?”
才要厉声尖叫,不料顾芍转头,因见窗户被吹开,竟说道:“好凶暴的风……”
崔印点头。
两人出了侯府,季欢然便道:“莫非这装神弄鬼之人,便是碧纹丫头?不过如此倒是说的通,她的卧房就在姨母的房侧,她又熟知大房内的途径以及轻易藏身之处,如果要悄悄避开世人眼目行事,倒是最便宜不过的。”
殊不知竟公然找出了非常,竟在一间房中的箱子里搜出了一顶瘆人的假发。
又拭泪:“何况那鬼也端然不是碧纹,定然是谢家姐姐,故而特来寻我……”
崔印焦心如焚:“我也不知是如何了,昨夜我从书房返来,就见她坐在桌边儿,有些神不守舍之意,后劝她安息,竟没出处冒出一句,说甚么‘我已经命不久矣’……我再问究竟,她却不肯说,只是堕泪,以是才赶着叫人请你们过来。”
瞬息来至侯府,崔印听闻,亲身迎了入内,却见罗氏躺在榻上,神采发青,已经透出些奄奄一息之色了。
崔印吃了一惊,恐节外生枝,便叫了亲信小厮去各门上问明,却都答复说未曾瞥见有丫头随便出入。
季欢然将崔印拉住,便道:“临时是思疑有个丫头假扮幽灵来惊吓姨母,她房中搜出了一顶假发,偏现在这丫头不见了。”
嬷嬷会心,公然叫人开了院门,便出外找寻碧纹丫头,谁晓得找遍了全部府中,竟不见人。
罗氏涩声问:“你、你莫非……”
本来季欢然觉得追出了一个碧纹,是夜崔侯府又自会防备,当然无事,谁知次日一早儿,便有侯府的人来催请。
季欢然骇然:“这是如何了,昨儿明显已经大有转机?”
清辉从旁看着,问道:“如何不见承儿?”
夜风一阵阵乱吹,屋内烛影摇摆,墙壁帘幕上被映出的影子也随之变幻莫测,仿佛无数阴灵狂吼乱舞。
当即世人领命出门,先悄无声气地将院门关了,然后那嬷嬷领着几个小丫头,只说是夫人丢了一样东西,便从各房内一一翻检畴昔。
季欢然问道:“姨母,这是如何说?”
清辉皱眉,便对婆子道:“这碧纹丫头不在院子里?”
不料来至罗氏院落,却见有个不测之人也鲜明在坐,竟恰是顾芍。
正说话间,薛姨娘带了丫头来送汤水给罗氏,立着说了几句话,见罗氏精力不济,便自退了。
听罗氏说了,才点头道:“怪不得我迩来听闻两府里好似有个欲结姻亲的意义……”
罗氏闻言,不由苦笑。
清辉见他明显似有个难言之隐的模样,便不再诘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