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然道:“这如何算巧,但是要紧的客人?别打搅了姨夫。”
本来那乞儿虽咬定见了真凶杀人,开初却并不供当真凶是谁,京兆尹恐吓要用刑,乞儿才说了本相,据他所说,那杀人者,竟是典当行的小伴计。
这会儿清辉探手入怀,掏了一块儿帕子出来,闭着眼,把唇边手上的血渍跟泥尘重擦了洁净,帕子好生折起来塞入袖中,复又掸直了衣衿。
清辉道:“既如此,阿谁活口,便是小伴计了?”
罗氏便叫人去探听,瞬息小丫头返来,因说:“侯爷还在书房内跟晏王世子说话儿呢。”
季欢然啼笑皆非,也答允了。
清辉游移看他一眼,低低说了名字,赵黼道:“本来你就是白四爷的小公子?”说话间,又仔细心细地看了清辉一会儿,笑说:“怪道眼熟,先前我竟没想到,你公然跟白四爷有些类似。”
清辉承诺了,又说:“这个案子只怕另有隐情,你得闲便探听着,别的那本《慎刑说》,记得早些抄好,我要看呢。”
赵黼嗅的那血腥气非常之重,便自抽身返来。
两小我这才结伴出了大房,虽是说要去崔印书房,季欢然却只几次往回看。
清辉摒挡安妥,见赵黼仍站在跟前儿,便拱手施礼:“方才多去世子殿下。”
清辉道:“他既然跟掌柜情同父子,掌柜年纪又高了,这典当行迟早是他的,他为何要冒险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