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碎魂,是我用来猜单双的。我让她在水面上打转、翻滚,最后停下来,正面向上就是单,后背向上就是双。是你,打搅了我好不好?”赌鬼哼了一声,说道:
……
一会儿输光了,剩下一双热眼在中间看着。别人赌得兴高采烈,你豪杰技痒;一摸口袋里没钱,你懦夫心寒。伸着脖子,在赌桌四周盘桓,只感觉赤手无法。低头沮丧,半夜里才回到家中。这时候,你老婆已经睡了,你不敢吵醒她;肚子饥饿,你只能吃点残羹冷饭,可敢抱怨?
“好酒,好酒……”身后,酒鬼傻乎乎地傻笑,两手乱挥。
老鬼精力很好,但是只要一件上衣,没有裤子,没有鞋子,盘腿坐在木筏上,面前放着一方矮几。
“赌鬼也算人?”丁二苗哼了一声,说道:“蒲松龄老先生,曾经如许骂过你们赌鬼,你听好了。”
“没错,就是阿谁碎魂。”丁二苗点头。
“赌鬼也是人,为甚么不能投胎?”赌鬼皱眉。
“另有,蒲松龄是谁啊,为甚么赌鬼就没有裤子穿?我只是运气不好,活着的时候没有翻盘罢了。现在,我在这里苦练赌技,只等着今后投胎,做一代赌王!当时候,别说一条裤子,就算是每天穿十条裤子,也不算甚么!”
酒鬼说过,这里是赌鬼的地盘。
丁二苗嘲笑一声,将酒鬼按在水里,然背工脚并用,向着西北水面划去。
眼看着碎魂近在面前,丁二苗心中欣喜,伸手一抓。
火线的一个小白点,也清楚可见,正在这臭水里随波逐浪。
酒鬼醉得满脸涨红,嘴里在不住地漏水,底子不能说话。
家里来客人了,你还沉沦在赌场!家里失火了,你还盯着赌桌;口干舌燥双目赤红,相看似鬼!
酒鬼看着四周,伸手乱指,最后定在西北方,说道:“那边……在那边……在赌鬼那边,你本身去找,我……酒喝多了……”
“如何样,喝饱了吧?”丁二苗提起酒鬼,还是让他头下脚下,问道。
“赌鬼?”丁二苗瞪眼,问道:“是不是赌鬼,为甚么要跟我做对?”
但是没推测,就在这时候,平空而来的一根竹竿,将季潇潇的碎魂挑起,甩向了一边!
酒鬼晓得露陷了,咧嘴嘿嘿一笑,说道:“好吧,你也能够把本身砍成两段,和我如许拼酒的。”
“放屁,我也砍成两段,在这里,跟你拼酒,一万年也分不出胜负来!”丁二苗大笑,说道:“遵循先前的端方,你先喝十八瓢再说。不过此次,我要把你的嘴巴堵起来,然后从上面倒灌酒水出来!”
——曾经有一个仁慈的读者跟我说:我一个发小沉沦打赌不能自拔,倾家荡产。响哥你文笔好,能不能写一篇鼓吹打赌风险的劝世文?如果你情愿写,我打赏你五十块。我苦笑,一篇文章,能够劝醒一个赌鬼吗?如果能够,本文中援引的蒲松龄的文章,笔力透纸,笔锋如刀,早就把全天下的赌鬼都骂醒了!
丁二苗差点吐血,骂道:“像你这类鬼,禽兽普通,一辈子也别想投胎了!”
酒鬼没有双腿,仅凭双手之力,不是丁二苗的敌手。
而竹竿的绝顶,则是一只木筏,上面端坐着一个精瘦的老鬼,面带嘲笑。
你妹,拿着潇潇的碎魂,来猜单双?
丁二苗扭头一看,季潇潇的碎魂,落在了三丈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