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渴,以是就不喝茶了。”丁二苗伸过手去,将那两杯茶一起端来,呼噜呼噜,喝得干清干净。
季潇潇和顾青蓝晓得不对劲,当然不敢喝,都一起看着丁二苗。
“甚么叫……电灯?”刁德贵一愣,随后仿佛又想了起来,道:“还没有……线,没有线。”
丁二苗一笑,端起茶盏一仰脖子,喝得干清干净。
刁德贵走到门外,东张西望地看了会儿,回屋里说道:“就要来了,就要来了。”
丁二苗一边说话,一边敏捷地笔走龙蛇,画好了几道符咒。
“你们如何不喝茶?”刁德贵有些焦急,问季潇潇和顾青蓝。
此言一出,顾青蓝和季潇潇都非常吃惊。向来没见过丁二苗如许孟浪直白啊。就算对方是个鬼,也不消如许,当着人家老爹的面,調戏人家吧?
但是丁二苗端过这一杯以后,也不急着喝,又看了半晌,递给了季潇潇,道:“潇潇,我们再换一碗吧。”
“我是你们村长的朋友,当然晓得。”丁二苗站了起来,背动手走了几步,回身道:“你们村长,如何还不来?”
刁德贵点点头,道:“我来叫她。”
“我不晓得那叫甚么线,等下、等下我问问村长。”刁德贵宽裕地支吾着。
“对对,喝茶,喝茶。”刁德贵抬手相请。
“老乡,你不是说有女儿吗?如何没看到?”丁二苗面不改色,大马金刀地在长凳上坐下,开口问道。
刁德贵大喜,点头道:“对对对,是电线,是电线。”
丁二苗见这个鬼伥傻呼呼的,也懒得跟他废话,又坐了下来。
“呃……,连茅山弟子都不晓得?做鬼做到这份上,真够丢脸的。”丁二苗无法地苦笑,俄然一指导出!
面对丁二苗的轻浮,刁德贵也没有一点反应,实在是不成理喻。
“茅山弟子……?”珍儿猜疑地点头,问道:“甚么是茅山弟子?”
女孩不过十六七岁,身材偏瘦,仿佛发育不良的模样,但是面庞还都雅,五官端方。
“没有线?你家里没有做鞋做衣服的线吗?”丁二苗忍着笑,问道。
鬼也有害臊之心,万一人家立即翻脸如何办?
一旁的珍儿,瞥见这一幕,嘴角暴露一丝笑意。
说着,刁德贵走到西边的房间,推开门,探头喊了一声:“珍儿,家里来客人了,出来倒茶。”
“啊……!”珍儿一声惨叫,身材飞出去好几尺远,靠墙而站,一脸惊骇。
不大工夫,珍儿手里端着一个木质的托盘,送来了三杯茶。
谁晓得刁珍儿既不活力,也不害臊,一回身就往前面去了。
刁德贵走上前,把那三杯茶一一捧到丁二苗等人的手上,道:“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