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酒气,脸上天然滚烫,棠辞席间不知喝了多少酒,柔珂想起来便着恼,手是挣不开了,可脚却闲着——当下隔着阜靴佯怒踩了她几下,轻声斥道:“再如何活力也不该喝这很多酒,先前在会仙楼也是,人生四戒酒色财气……唔——!”
棠辞忙解下本身身上的玄色披风,为她披上,双手绕过她细滑的颈项,探到胸前一粒粒地系上纽扣。
听了徐谦必定的答复后,棠辞一杯接着一杯的借酒浇怒,现在再忍不住,眼看就要拍案而起,却被一旁的柔珂拦下了。
“你……你我二人现在男女有别,再者也长大了,哪能像儿时那般同床共枕?”耳朵被棠辞呵出来的热气烘得痒痒的,柔珂不由缩了缩脖子。
“阿涴,你还是我弟弟的老婆么?”棠辞问。
棠辞的吻来得猝不及防,柔珂尚未说完的话在错愕无措中被其全数截断。唇瓣轻柔,两相触碰之下如清风吹拂水面,舌尖撩入,气味含糊着酒味,令人如堕云端有头重脚轻之感。
柔珂企图挣扎,眸子里却清楚流暴露言行不一的欣喜,棠辞又是一笑:“阿涴,你晓得我说的不是这个意义。我喜好你,也已记不清从几时起,内心满满铛铛地除了父亲母亲弟弟mm以外只能容你一人。我当时为了婚诏与父皇闹脾气你也觉得我是谈笑的么?我儿时也这般觉得的,别人都与我说我与你待久了豪情深,mm碰到姐姐出嫁之事总免不了悲伤难过的,可我模恍惚糊地感觉并非如此。我不想让弟弟娶你为妻,我不想让别人娶你为妻,父皇当时还笑问我想令你作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么,我便与他说——只要我能够娶阿涴,他只觉得我童言无忌付之一笑,还是下了婚诏,我却为此难过了好久,还病了一场。”
柔珂向棠辞悄悄点头,拍拍她的手背,随即毫不卑怯地与徐谦对视,脊背挺得笔挺,侃侃而谈:“徐先生说的是,我父王当年怯懦如鼠的行动自该沦为笑柄,我为人女儿也自当与父亲同担骂名,无可厚非。只不知徐先生与我父王比拟又赛过了几成?康乐六年底,吏科给事中薄昊上本劝谏先帝削藩□□,使齐王另择鄙远之地就藩,是以事以文弱之躯承天子之怒,受廷杖而死。徐大人本来与薄昊刎颈之交,过后当即奏本痛斥薄昊诽谤天家手足,其心不正,薄昊骸骨未寒之际你为人兄友却死力与之抛清干系,是也不是?”
秋风凄冷,卷起天井中的片片落叶,呼呼灌耳。
话罢,沉寂了半晌,徐谦放下筷子,从旁抽出一匹手巾略略擦拭了本身沾满荤腥的手,而后似笑非笑隧道:“你想要我出山互助,我却不知我该如何帮手于你。赃官贪吏,不说现在,先帝当时也缺不了韩儒此等恶贯充斥之徒,即便太/祖天子如何故酷刑峻法束缚制裁,几时完整断了人的贪欲?撇开这个不谈,这十余年间,我自傲都一起扁舟渡江瘦马信步地看过来,这江山——虽是易主了,可到底还算是位明君。”
“阿涴,人生四戒你觉得我只破了酒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