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刑部左侍郎无端惨死家中。
胡来彦哈哈大笑:“有情有义,可如果你再以死相抗,等不到殿下救你恐怕你都活不到明日。”
俄然又冒出来一个堂姐,还颇合她眼缘与情意,她熟稔天子的脾气,晓得天子不会轻饶棠辞,曾与东宫千里传书了一番,成果可想而知,东宫并不想淌这趟浑水。
物证有了结不敷取信,陆禾将密信私藏,又暗中寻访当年触及此案的人。
池良俊遵循她的叮咛,不时会有手札自傲都传来,详细奉告陆禾的近况。
“记在脑筋里又有何用?我原觉得你一介弱女子能走到这步,和你那不知死活的老父亲比起来还算有几分本事,哪知还是空有一腔热血地痴心妄图。”
是夜,宜阳做了个恶梦,梦中她与陆禾洞房花烛,*高唐时鲁王带人突入,陆禾的身份奥妙再难守住,天子怒不成遏之下拔剑将她斩杀在殿前。
换作以往,宜阳并不会为别人存亡思虑,更不会与统领说这话,陆禾不知不觉潜移默化般竟将她窜改了这很多。
陆禾在审判其妻妾后代时,偶然中发明一封刑部左侍郎与胡来彦的密信,写于淳祐二年,信中所谋乃是栽赃谗谄溧阳县令温振道之事,不知何故仍留到本日未曾烧毁。
湖州米商之子的案子一经告终,陆禾不出所料地获得了鲁王一脉的信赖,韩儒并为之保荐,使她连升两品,棠辞与柔珂离京前去凉州时她已新任刑部右侍郎。
胡来彦捂着鼻子走了出来,陆禾躺在石床上紧闭双目,闻声动静微微侧脸过来看他,脸上暴露轻视的笑:“密信我已烧了,要说几次胡大人才肯信?”
统领神采发白,腰身几近要弯到空中,谦虚不已地又作了一揖:“殿下,臣不敢,只是……”
写封手书呈给天子,指不定还未到御案上,陆禾小命都给胡来彦折腾没了!
卖力看管宜阳的保护统领见状忙将她拦住,铁着张脸向她拱手道:“殿下戴罪之身,若无圣上的旨意不得踏出此地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