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哇哇……的鬼哭声若隐若现响起,白日里安静宁静的净水镇又热烈了起来,该哭长城的还是来哭,该抱着树死活不放手的还是不放手,该骂曹操的,也没迟误了,林麒看了看天,已是到了子时,他辨认了一下声音方向,转头问周颠:“师兄,你当真要去?”
老王大娘许是半天也没找到刘三,听周颠说,嗯的一声,道:“这位兄弟说的也是在理,若不给那牲口点经验,它也不晓得听话……”
林麒耳听得周颠胡说八道,要找李师师,脚下一踉跄差点没有跌倒,周颠步子又迈得大了,一脚踩在林麒后脚根上,林麒穿的是一双千层底的布鞋,被他踩得鞋帮子都开了线,忍不住蹲下去提鞋,周颠见他蹲下,探头朝前看,问道:“咋了这是?”
周颠哼哼了两声,理也未理林麒,竟是跟出来折腾的世人打起了号召,见了老王大娘,亲热的问道:“木兰姐姐,又找你那黄骠马呢?这老找来找去的,也不是个别例,我给你出个主张,找着你家黄骠马,给它安个笼头,再用鞭子抽一顿,那牲口就不敢跑了。”
林麒吓了一跳,如果老王太太找着了刘三,嘴上安个笼头,在挨顿打,万一打出个好歹来,岂不是肇事,仓猝道:“莫听他的,那么神骏的黄骠马,那边舍得打了。”
那人忽地一笑,道:“如果别人说我丑也就罢了,你这阴阳脸的也来笑话俺,真是奇哉怪也,罢,罢,我不与你这小辈普通见地。”说着扭头就走,林麒松了口气,总算是没闹将起来,此人固然丑恶,但身上的那股严肃气势,倒是令民气头发寒,也只要周颠这么个二愣子敢跟他对眼,如果旁人怕是早就被此人一身的凛然气势,吓得委顿在地上了。
周颠话一出口,林麒暗叫不好,还没等有所防备,一道剑光蓦地朝他两人中间撩了过来,这一剑来的快速绝伦,林麒还从未见过如此快的剑光,比及有所觉,已是来不及了,不过此人并没有要伤两人的意义,剑光所撩动的,不过是握在林麒和周颠手中的量天尺。
林麒仓猝站直了身子,仓猝想解释两句,还没开口,周颠已然大怒道:“丑八怪,你在说谁?”
谁知那人倒是瞪着眼睛看着周颠,并未发怒,周颠来了混劲,也瞪着眼睛瞧那小我,两人都丑的天下无双,这人间真想要找出比这两人更丑的,真是不轻易,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这一个小小的镇子,也难以包容下两个丑得如此超卓的人。
龙阳君是魏安釐王的男宠,像美女一样委宛媚人,得宠于魏王,后宫美女在他面前都黯然失容。两人同床共枕,甚为宠嬖。一日,魏王与龙阳君同船垂钓,龙阳君钓得十几条鱼,竟然涕下,魏王惊问其故,龙阳君谓初钓得一鱼甚喜,后钓得益大,便将小鱼丢弃。由此思己,四海以内,美人颇多,恐魏王爱其他美人,必将弃己,以是涕下。魏王为绝其忧,命令举国禁论美人,犯禁者满门抄斩,以表其爱龙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