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不知甚么时候从前面袅袅婷婷而来,一边走一边感喟道:“你们这些个小妮子过分年青了些,不晓得此人间沧桑,殷家哥哥这诗作的委实不凡,更兼潇萧洒尘,妙不成言。”说着到了跟前,对着殷利亨做了个万福,站直了伸手拉扯住他衣衫就朝宫苑前行,一边走一边道:“听了殷家哥哥的诗,小妹心有所悟,小妹今rì也偶得几句,要说与哥哥听,先去内里奉茶……”
随即恍然,想必是那梅姨娘故作姿势,姗姗来迟才显得高贵,林麒嘿嘿直笑,就感觉这些个花草jīng灵都是些个不学好的,甚么欠好学,恰好学那世人虚假。他摇点头带着呆头呆脑的殷利亨向前,殷利亨到了此地,眼睛就有些使不过来,东瞧瞧西看看,如个呆头鹅普通。
林麒恐怕他再出丑,仓猝对他道:“快念诗!”
殷利亨回过味来,仓猝翻开折扇,扇了两下,道:“悠悠歌,悠悠歌。四十八岁空消磨,人生寿命能多少!株守恒山十六载,燕赵来往成逝波。到不如携琴剑,整笠蓑,东走蓬莱唱道歌……”
白猿喝彩一声带着林麒就朝谷外而去,到了出口,林麒就见那株寒梅花朵不似来时jīng神,花朵打蔫,有些摇摇yù坠,怕是梅姨娘喝得有些酒醉,林麒心中一动,喝停了白猿,翻身下来,站到寒梅前面,嘿嘿笑道:“老女人,竟然敢说老子是俗人,老子明天就俗给你看看。”说完,抽出量天尺,在树干上刻下歪倾斜斜的六个大字:林麒到此一游。
殷利亨见到叶子晴,双眼有些发直,呆傻傻的看着,叶子晴见他这模样,掩嘴咯咯笑道:“我只喜好小哥哥如许的,殷少侠如此姣美,梅姨娘定然会喜好。”
这当口昨rì那些女子都从花丛中出来,绿衣女子娇声道:“姐妹们,张家哥哥果然带来了大才子,去看看……去看看……”众女子莺莺燕燕而来,环肥燕瘦,美艳无双,各个都如仙子普通,殷利亨固然见多识广,却也未曾如此堕入和别扭中,顿时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声音这叫一个大,竟是袒护住了众女子欢笑。
白猿一愣,林麒仓猝道:“猿兄,我没歹意,不瞒你说,我跟占了玉皇顶的那些人有仇,要去寻他们的倒霉,倒是找不到路,猿兄,我传闻你也跟那帮人有怨,你我何不联手,闹上一闹?闹他们个灰头土脸,也好过每rì被栓在这里。nǎinǎi还不晓得何时返来,不如清闲安闲去,等nǎinǎi返来再说,就算有些许惩罚,也强过闲在这里看蚂蚁不是?”
殷利亨:“是,是是!”
白猿正无jīng打采,他一个异种灵兽被拴在这处所,转动不得,委实有些烦躁,被林麒扔的石头一砸,吓了一跳,面露恶相,忽地直立起来,翻转过身躯,伸开大嘴刚要吼怒,林麒瞧准了机遇,将黄花给他的蛊球,用中指向前一弹,弹进白猿口中。
殷利亨失魂落魄的被梅姨娘扯住,跟个木偶似的向前,其他女子见了都是娇笑不止,有人打趣道:“梅姨娘寻到了知己,也是张家哥哥的功绩,怎地就不奉茶了?”
林麒笑道:“既然与几位蜜斯姐有约,又怎敢不来,呶,这位就是名满天下,人称武当一枝花的殷利亨殷少侠了,如何,是不是姣美的紧?”
殷利亨被林麒这一拍,满身冰寒,也缓过神来了,耳听得两人说话,仓猝道:“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