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仓猝上前施礼,周颠也拱了拱手,周兴笑呵呵道:“冯大人,这两个一个是我孩儿,一个是我门徒,刚随我下山,不懂礼数,大人莫要见怪。”
“好说,好说……”冯提司一边行礼,一边也松了口气,既然两人是跟这驴头老道来的,也就无碍,可这长得跟驴一样的老道真有那么大的本领?心有迷惑,忍不住就问道:“周道长既然是正一教的传人,想必斩妖除魔不在话下了?”
老婆子擦着眼泪道:“这就是我那小孙子,叫小六,不幸他父母都不在了……”
老婆子仿佛看出了冯妻的心机,仓猝拽过身后的小孙子,对他道:“夫人是个心善的,定能收留咱俩,快给夫人叩首。”
陈友谅只是其中间人,先容完了,闪到一边,周兴和冯提司两个抱拳久仰了几句,也就沉默起来,周兴见冯提司yù言又止的模样,晓得他想的是甚么,就朝周颠和林麒道:“你们两个还不快给大人施礼。”
想到此处,冯提司也没了疑虑,感喟一声道:“出了这般事,也是家门不幸。客岁两河水患,很多流民到了本地,我家娘子想为我那六岁的孩儿积点yīn德,就想着买几个手脚聪明的下人,也让他们衣食有个依托……”
冯妻并不想收留这个老婆子,年龄太大了些,家里是招干活的仆人,年青力壮的还招不过来呢,哪能收一个这般年纪的。何况她也不是一小我,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孙子,家中岂不是又多了一张用饭的口?
冯妻见关婆子违逆本身,也大怒朝她喊道:“我是这家的主母,美意美意收留你,不戴德也就算了,还反了不成?你孙子是甚么身份,也敢拿来和我儿子比拟?我儿子是朝廷命官之子,你的孙子,不过是一个家奴!”
话,周兴没说死,而是先探听家中到底出了甚么事?但话里话外流暴露只要你找我,我就能给你办了的意义。这话说的甚有技能,说的太满,办不成砸本身饭碗,但也不能说不可,不可谁还找你啊?不找你那来的银钱?何况这事真要难办,只要说回庙门去搬救兵,一去不回,天下这么大你又上那找我去?
冯提司跟陈友谅走进屋来,就见屋子当中坐着一个驴脸老道,四五十岁的模样,满脸风霜,穿的也是破褴褛烂,看不出半点高人的模样,中间另有个细弱的傻大个,一个半大小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陈友谅指着周兴道:“冯大人,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正一教高道,周兴,周道长。”又指着冯提司道:“这是水道衙门的冯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