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为鬼,千年为魅,这四条水魅,乃是陈友谅收伏用血食祭养的,已经有了道行,地盘是小神,法力本就不甚高深,也难以抵挡住四个水魅,何况陈友谅是个有来源的,地盘也只能劝止他,当真想要惩戒,也是做不到。
周兴道:“夫人和公子不过是神魂受损,待贫道明rì里叫叫魂,在给你开个方剂,吃上几次也就没事了。”
“放心吧四九哥,赶车的把式已经被我。”说着右手竖起做了个切的手势,陈友谅天然明白是甚么意义,低声道:“如此就好,这事不能让任何人晓得,走,随我进庙去搬那两个死人。”
两人进了庙,先去搬小六子的尸身,可不管如何用力都抬不起半点来,陈友谅想起先前阿谁显身的老头,心头一凛,仓猝让柱子到车里取出香烛,贡品,扑灭了九枝上好的贡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悄悄念叨:“地盘老爷,我搬这尸身去内里烧,是怕火神无情,毁了这古刹,等我将这两人烧成了灰再来埋在你这里……”
周颠承诺了一声站到冯夫人身前,用身材挡住了,此时小六子也醒了过来,目睹关婆子躺在地上,低低喊了声:“娘亲,这是何必!”关婆子闻声儿子呼喊,身材抽搐着渐渐醒来,颤抖着抬开端,老泪纵横,凄然道:“儿呀,娘护不得你了。”
陈友谅凛然道:“道长,妖婆子邪法甚是短长,若不是出来个老头帮手,怕是就着了他的道,我们可都是获咎了她苦的,如果不杀了他们,rì后抨击起来,我可不是敌手。”
岸边乌蓬划子还在,两人将尸身搬进乌蓬划子里,柱子划着向江心而去。陈友谅守着两具尸身,扑灭了祭神香,朝着四方拜了拜,表示拜了四方神,随后用朱砂符箓塞住两人七窍,留住体内灵魂。又将镇河的贴砣子系在两人腰间。
且不说冯府热烈,但说陈友谅目送马车分开,待走得远了,才走出小庙,掐起拇指中指放在嘴中吹了声口哨,没多大的工夫,黑夜里一辆马车踏踏……而来,陈友谅低声问道:“是柱子吗?”
陈友谅笑道:“你我亲兄弟普通,又怎能忘得了你。”左手悄悄拍了拍柱子肩头,右手抽出短刀一刀捅在柱子心窝上,柱子就感受胸口一疼,低头一看,不成置信的抬开端,道:“四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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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仇人,可得受我一拜。”冯提司喊了声,假模假样的就要拜下去,周兴又那边能让他真拜,仓猝扶住了,这会家里没了妖人,冯提司胆气也足了,大声唤醒府中下人,颐指气使,又变回了之前的老爷模样,教唆着下人去烧火,炒菜,当夜就要大摆筵席。
撤除关婆子大师都松了口气,但冯夫人还是呆愣呆愣的双目无神,像是甚么都不晓得,周兴细心看了看,晓得他神魂受损,一时半会的规复不过来,在她脑门上贴张黄符,起码能够行走。
周兴降服了关婆子本来也没想好如何办,见陈友谅杀了二人,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说甚么也是没用,感喟了一声也没多说,林麒倒是内心迷惑,暗道,关婆子被擒,要说发落,那也该是冯提司来,这陈友谅为何这般下了狠手,莫非是杀人灭口?
“四九哥是我!”来人勒停了马车,跳了下来,恰是跟从陈友谅行事的jīng壮男人,陈友谅沉声问道:“没人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