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听得哭笑不得,老鼠自称解元也就罢了,还要做甚么正鼠君子……实在是惹人发噱。刚想到这,却见那鼠解元猛地勒住白羊脖子,勒愣住了白羊脚步,鼻子抽动几下,尖声道:“这里怎有生人味道?是那家小贼偷瞧你家鼠老爷搬场,快快给老爷出来!”
这些个老鼠有背着粮食的,有扛着鸡的,有打着幡的,有抱着小老鼠的,更有几个还套了个羊车,羊车上面尽是棉被衣物,坛坛罐罐,形sè仓促,吃紧忙忙。
一边念诵,一边将手中干土围着刘家老宅悄悄撒了一圈,干土落到地上,收回嗤嗤……声响,落地生根,将全部刘家老宅围住,泾渭清楚。林麒回了院子,又环绕着屋子,用量天尺话了个大圈子,将屋子围在内里,屋子院外,两重施法,就算有短长邪祟强攻,一时半会的也进不来。
月光下,脚步声中,却不是人影,而是几十只巨大的老鼠,各个都有家猫般大小,奇特的是,这些老鼠都是象人一样直立着的,另有队型,更奇特的是,它们都象人一样穿戴衣服。衣服的款式非常奇特,有的像是村庄里老太太一样穿戴对襟的青sè褂子,有的穿了身短打,另有的穿的像是戏文里的打扮。每个头上都还戴着白纸做的高帽。
骑在白羊身上的大老鼠尖声道:“你懂个甚么?此地被yīn煞之气扰乱,风水已经坏了,如果悠长待下去,都得成了yīn邪之物,我们兽身不轻易,却也要走正道,如果受了yīn邪侵袭,成了妖魔之类,但是有违天道,老爷我这也是为的你们好,带你们出去,又有甚么不对了?你我虽都是鼠辈,却也要做个正鼠君子……”
老鼠结婚的故事林麒也传闻过,说的是,正月初三早晨是“老鼠结婚”的大rì子,会听到老鼠吱吱叫的声音,为了不打搅老鼠结婚的功德,在该晚家家都会尽量提早熄灯寝息,并且在家中的厨房或老鼠常出入的角落,撒上一些米盐、糕饼与老鼠共享新婚的欢乐和一年来的收成,这些东西俗称“米妆”,或称“老鼠分钱”,但愿与老鼠打好交道以求本年的鼠害少一些。为让老鼠能够安安稳稳,欢欢乐喜办功德,大人、小孩都不要去打搅它,如果你吵它一夜,它就会吵你家一年,以是家家都要早早睡觉。
林麒摇点头,道:“我也没甚么好主张,先找找玉娘,不管玉娘是死是活,总要见到。”
林麒不敢粗心,到院子里去抓土,他做法还是以土为主,却没想到刘家院子里的土并不是枯燥疏松,反而又湿又黏,黑得油亮,yīn气沉重,林麒惊奇非常,这会是暮秋,不是雨季,刘家村早就好久没有下过雨了,泥土这般模样,只要此地是yīn煞之地,或是养尸地,或有yīn邪之物才会如此。
刘伯温讲的惊心动魄,林麒听得皱眉不已,待刘伯温讲完,林麒沉声道:“我有几处不解,还请先生指教。”刘伯温仓猝道:“指教不敢当,一起参详参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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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的一只老鼠穿了身浅青sè的儒衫,宽衣大袖,腰部还扎了一根黑sè的带子,头上戴着块儒士的方巾,腰间还栓了一块白玉,倒真是一副读圣贤书的儒家后辈风采,只是尖嘴猴腮的有碍观瞻,这老鼠比别的老鼠又大了一半不止,骑在一只明白羊的身上。那羊诚恳的很,也不跳也不叫,乖乖的叫它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