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咦的一声道:“刚才动也不动,现在又急着开门,真是奇哉怪也!”
如此一来,林麒和刘伯温不受他打搅,这才有空说话,林麒夹了两口菜,放下不动,刘伯温明白他的意义,沉默了一下,感喟道:“本来是一桩丧事,却不料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事情虽不是因为而起,却与我也有大干系,我便重新提及吧,我们这村庄有一户人家,也姓刘,提及来还是我本家远房亲戚,村里人都叫他刘老三,做的是玉器行当,他是个jīng明无能的,攒下了不小的家业,膝下无儿,只要一个女儿,叫做玉娘……”
刘伯温笑道:“不必自谦,林小兄,固然看上客年龄不大,倒是目光清澈,身躯笔挺,脸sè惨白也是因为有奇遇才会如此,不瞒你说,你乃是这六合间的一个异数,几百年的兴衰都因你而动,你不过是身在局中不晓得罢了,有你互助,我这一劫,必然是罹难成祥,有惊无险。不然我也不会留在此地不走。”
林麒也不睬他,翻开门,却见门外是一些村民,手中提留着一些腊肉,蘑菇,大饼……之类的吃食,见他开门都陪着笑道:“俺们晓得刘先生家来的客人,怕吃的不敷,就送些来……”进了院子,将东西放下,依依不舍分开,临走之际还对林麒道:“如果有甚么事,公子和禅师多照拂小人一二,小的家就在村东头,第二家……”
刘伯温是青田的大才子,又是做过官的人,这在山村人家眼里,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百八十年的也就出来这么一名,那但是跟县太爷都能搭得上话的人物,声望天然高,听他这么说,顿时就有人道:“刘先生都说话了,大师另有甚么好说的,都散了吧,散了吧……”另有人道:“旁人的话不信,刘先生的话绝对假不了……”
图的中间虎,额头正中一个“王”,透出老虎的凛冽王者之气,怒瞪的圆目,挥动的利爪,近乎直立的身躯,大张的血盆大口,仿佛画中虎就要破纸而出,朝目标直扑而来,令见者油但是生一股惧意,画中虎与四周风景浑然一体,画这幅画的必然是个丹青妙手。并且这幅图灵气盎然,是镇家宅的宝贝。有此图在普通的邪祟恶鬼,都靠近不得。
进了正堂,便见正中挂了一副猛虎下山图,也不知是何年代,看上去有些陈腐,画中猛虎虽由几条简练的线条构成,却紧紧贴合画名中的一个“猛”,尽显猛虎的王者气势。
刘伯温摇点头道:“本人修习的是梅花易数,不消起卦,要来问未卜之事,只看他来的时候、方位、春秋,把此中的数理揉起来去算,也就算出来了,我且说说,看看准不准?你所要找之人,不是嫡亲,该是亲朋师友一类,且年纪不大,与你差未几少,xìng情莽撞,几年前与你失散,渺无消息,你已寻他多时,纵有神鬼互助,仍无半点眉目,不知说的可对。”
林麒非常惊奇,本身并未说甚么,刘伯温也未起卦,只是看到本身,就能晓得这么多,当真是神乎其神,忍不住问道:“敢问先生,我那朋友现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