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帷帽,我没瞥见样貌……哎,哎,哎,别脱手,我还没说完呢!”
男人身穿绯袍,立在那边如庭前玉树,丰致翩翩,恰是她想眼不见心不烦的付彦之。
苏阮还戴着帷帽,透过薄纱瞥见赵培刚生得人如其名,颇具阳刚之气,先向他点头为礼。
付彦之脚步一顿,这时门口那边人影闲逛,两个华服青年并肩走出去,远远跟他们打号召:“子美,子高,你们来得早!”
苏阮到得千秋观,刚下车,就瞥见前面街上不远,一名身穿绯袍的矗立青年,骑着白马缓缓行来。她戴着帷帽,第一眼没看清楚,下认识再看一眼,青年面白如玉,风韵秀逸,不是付彦之是谁!
苏阮仓猝回神:“呃,未曾见过。”
还没走远的付彦之听得清清楚楚,内心却仍五味杂陈,冲淡不了,消解不掉,没法可想,只能信步走入竹林,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赵培刚明显晓得苏阮自幼居住在洪州,便提起洪州名茶,“听闻洪州西山有白露茶,味极甘醇,下官久居北地,未曾亲尝,本日有幸见到夫人,恰好向夫人就教。”
正卖关子的火伴惊奇:“你不想晓得徐国夫人美不美?”
付彦之摆摆手就走了,剩下另两个连声诘问:“我想晓得。快说!”“我也想!快说快说。”
苏阮不是来拜神的,以是进都没进殿宇区,直接从千秋观西侧门出去,乘小轿到荷池旁的花厅。她本日要见的人——礼部司郎中赵培刚——已经过梅娘佳耦陪着,等在那边。
千秋观作为道观,天然是建有供奉神仙的殿宇的。不过,永嘉公主出了家也还是公主,有些交游必不成少,她本人又喜好诗文,乐意同那些驰名誉的才子来往,便在千秋观殿宇区以西,另斥地空间,叠石理水、莳植花木,建了水榭楼台,以待来宾。
“徐国夫人?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