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甚么?嫌我当真了是不是?我跟你说,我把你的主张和娘娘说了,她比我还上心呢!为着这个,乃至忍了孩子们在她面前嬉闹。”
这话说得付彦之内心一酸,不由伸脱手去,隔着矮几握住苏阮手指,低声道:“我们早些结婚吧。”
“打发人去请了,大姑不在府里,玉娘说,等她娘一归去,就让过来。”
苏阮不由落下泪来,付彦之见她落泪,觉得她还是不想太早结婚,忙说:“别哭,你如果不想……”
苏阮:“……”
“一家人?我如何记得,当初堂伯归天,你们的房地都叫族里收了?”不然苏耀学何至于孤身一人进京,在苏阮大伯家里刻苦?
苏耀学附和:“我从县令任长进京,升从五品郎官才是正理。”
付彦之点头,也低声说:“一会儿我送你归去。”
苏铃问:“见过圣上了?”
苏阮还没等辩驳,门别传来一阵笑声:“这是做甚么呢?八月玄月十月的?”
苏耀学:“……”
“没结婚怕甚么?你们方才不就在商讨结婚的日子么?”苏铃揽过mm,靠在她身上,笑眯眯说。
“我晓得,玄月如何?当时候天也不热了……”
付彦之忙收敛笑意,道:“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苏耀卿点头:“这不关堂兄的事。不说这个了,”他转头看向苏阮,“你不出来和堂嫂打个号召么?”
苏阮看这位嫂嫂文静娟秀,先多一分好感,拉动手聊了几句,辞吐也得体,便更放心了些。又见过几个孩子,她终究想起少点甚么,问崔氏:“阿姐没来吗?”
苏铃笑着点点头,目送他拜别后,拉着苏阮一起坐下,笑问:“妹夫是不是焦急了?”
苏阮惊中有喜:“甚么时候的事?”没想到兄长不声不响地,竟然办了这么一件大事!
苏耀学一叹:“我传闻了,三叔归天后,族中对你们多有不公……但是大伯信中说,已打发两个族中兄弟来京,算着日子,再有半月二十天的,也就到了。”
“是啊,不往远了说,祖父活着时,还给族里添了二十亩祭田,但到我阿爹归葬,他们就是不准。”苏阮嘲笑,“当时我阿娘病体支离,如何求,族长都不肯容情,我阿兄在他门外跪了一天一夜,现在他说派人来就派人来,凭甚么?”
“进京之前, 我收到一封蜀州故乡的信,是大伯写来的……”
苏阮告别出去,到前厅和付彦之汇合,一起回了徐国夫人府。
看她一副操心样,付彦之不由笑了笑。
他和本身一样,虽有亲人,却还是孤独一人活着。
苏耀学的亲大伯是蜀州苏氏族长,当初不让苏知信下葬、硬逼着苏耀卿要钱的人里,这位大伯刚好是此中“魁首”,以是苏耀卿一听就皱眉,不让堂兄再说。
“前次说归去祭奠,我就提了,圣上说这有甚么,我们京中立家庙,也是从祖父始,与他们不相干。”苏耀卿说得直接。
苏阮就把本日的事,简朴和姐姐讲了,“我看圣上对堂兄还是挺对劲的。”
“那就十月!不能再晚了!”
付彦之道:“现在撤除废太子,诸皇子中宁王最长,法理上占优,朝中拥立他的人也多。圣上选宁王,本就是最理所当然的。”
“眼看就八月了,玄月那里来得及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