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有权有势的内监在宫外都有宅邸,苏阮送他们东西,每次都是打发人直接送到府里去,既表示了情意,又不惹人重视。
苏铃:“……滚!”
这时候身在前面的苏铃获得动静,气得火冒三丈,当即找了亲信下人来:“你去把人给我绑了,堵住嘴,好都雅着他!”
“谈了谈我刚进京时的经历。”
“在东都下船,我看珍娘怠倦,就住了几日,这俩人找过来认亲,说是来投奔你们,我……”裴自敏“我”了半天,最后也没下文。
祸国殃民四个字,让付彦之愣了愣,才发笑道:“这四个字过于重了,林相才当政几个月,还不好说,渐渐看吧。”
接着堪堪过了半月,圣上调集宰辅,终究决定立第三子宁王为太子,并在祭告六合太庙、太子正式迁入东宫后,飞速定下太子嫡宗子衡阳郡王,同贵妃外甥女、即代国夫人第二女的婚事。
绿蕊承诺一声,起家往前面去了。朱蕾掩面打个呵欠, 看一眼西边日头, 刚暗自嘀咕时候不早,街鼓就响了。
下人回声而去,与付彦之交代,付彦之归去,宴席很快也散了。
代国夫人家郎君裴自敏,就是这时候带着大女儿返来的,与他同业而来的,另有两个不速之客。
但人们对明君的要求,明显不是只初创乱世就行,还要将这乱世传到下一任天子手中,才叫善始善终。
苏阮道:“阿姐去看看珍娘吧,我替你号召客人。”
哪晓得裴自敏沐浴换衣后,溜到席上,喝了几杯酒,俄然撒起酒疯,嚷嚷着要找奸夫。
本日宴饮,男女分席,付彦之也在前面帮着号召客人,一见裴自敏发疯,忙先冲上去拉住他,说:“裴兄醉了,先去歇息吧。”
“如何谈的?我也想听。”
裴自敏自知理亏,不敢挣扎抵挡,挨了几下才躲到苏耀卿中间,辩论道:“那我传闻归去重修祖坟,就觉得你们和好了呢……”
这是昨日说好的,苏阮便没有留他,亲身送到垂花门外,尹大敬再三请她留步,最后说:“加封郑国公的诏令已经拟好,贵府丧事一件接着一件,下官奉侍夫人的时候还多着,夫人千万不要客气。”
苏阮想不出他们能如何探听到,只得先放下,去号召客人,想等宴席结束,客人走了,再问裴自敏。
这一日苏阮实在累极,睡得也沉,第二日醒来时,天都大亮了。她懒洋洋起家,梳洗用饭,刚坐下来听丽娘回报宴会的善后事件,圣上的犒赏就到了。
她越说越气,干脆起家畴昔,按着丈夫捶了几拳。
圣上此次给苏阮的犒赏极多,除了那一箱珠宝,另有几百匹绢、一盒子金饼、四样珍奇摆件。苏阮盯着下人们登记在册后,支出库房,付彦之就来了。
之前苏阮从没想过这些,她对林相的恶感,也只是纯真来自于林相总拿他们苏产业刀子使,直到这一刻,她俄然有点担忧,“林相……不会做出甚么祸国殃民的事吧?”
裴自敏还不肯干休,大声嚷道:“阿谁奸夫你听着!别叫我逮到你,不然……”
这话说过没几日,林相就迎来他当政以来第一个波折――圣高低诏给已故宗子平王加谥号“襄”,并派人整修平襄王之墓――这明显是将同安郡王解除出储位候选了。
“圣上说,这一箱西域来的珠宝玉石,是给夫人添妆的,您想造甚么金饰,尽管叮咛下官,下官保管在夫人婚期之前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