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贵妃点头，“我还说这孩子真费事，夜里都没哭着找娘。”
付彦之挑眉：“你同圣上说了？”
“已包办完了，夫人这是要出宫？”华维钧一边答话，一边顺势跟在苏阮身后，也往外走。
苏阮带着涓娘出宫，先把她送回苏耀卿府中，和崔氏说了圣上的叮咛，然后才回家。
“宋敞是谁？”苏贵妃对这个名字略有印象，但一时没想起来。
东内这边只要蓬莱宫完工利用，前面还在制作中，不能通行，苏阮要出宫，得往西走，出九仙门，那边有一条夹道能够出宫。
华维钧冷静跟着，好一会儿才说：“夫人就当不幸我吧。”
“啊？对……那……”
付彦之笑起来：“夫人如此聪明，我哪有甚么可教你的？”
涓娘出去瞥见苏阮，仿佛瞥见亲娘，行过礼就冲到她身边，抱着她胳膊问：“二姑姑，我们回家吗？”
“这个季候离京？”苏贵妃也猎奇起来，“谁呀？”
苏阮非常惊奇，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
涓娘眼睛一亮：“真的吗？”
华维钧终究抬眸看了苏阮一眼，见她绷着一张脸，目光深沉，仿佛非常不悦，便低头道歉：“维钧一时孟浪，如有冒昧之处，请夫人原宥。”
“夫人说那里话？若无夫人保举，维钧哪能穿上这身官袍？现在不过略尽微薄之力，为夫人稍稍分忧罢了。”
苏阮放心多了，“本来如此，倒是叫你操心了。”
圣上讶异：“你说谁？”
苏阮看着她的小模样，心疼她如此幼小就离了娘，便伸手把涓娘抱进怀里，低声问苏贵妃：“她这几日没说想家？”
圣上见她一副有话不便说的模样，反而更猎奇，诘问道：“这类气候，一早出门做甚么？”
苏阮看在眼中，面上却不露声色，持续说道：“我传闻的时候，天就晚了，紧着叫人筹办一份程仪，今早让他一起带去的。”
苏贵妃把手里棋子一丢，嗔道：“那你问她呀！问我有甚么用？”接着转头冲苏阮招手，“快来, 好好跟圣上说说, 这些日子都在家忙甚么呢, 如何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苏阮却持续慢悠悠往前走，“我大姐府里阿谁姓黄的士子，你熟谙吗？”
“……”苏阮看了一眼圣上，小声说，“宋敞。”
苏阮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别哄我了，你们男人一贯小瞧我们女子，特别在这等事情上。”
“是。”
朱蕾回声而去，乳母等人很快停了下来，给涓娘找棉衣。
还是是去东内蓬莱宫。苏阮进门, 见圣上在坐, 刚要施礼，圣上就说：“可来了，我们徐国夫人现在真不好请。”
苏阮往前面一看，公然华维钧穿戴一身碧绿官袍，正等在九仙门旁，远远向她施礼。
“嗯。”涓娘重重点头，“想了。”
这段路程不近，圣上特地安排了步辇送她们姑侄。苏阮坐在上面，揽着因为要回家有些镇静的涓娘，随口应着她的童言童语，内心却在思考，圣上问明白林相贬黜宋敞的过后，到底能不能把人召返来。
她出着神，跟在步辇旁的朱蕾俄然出声：“夫人。”
“夫人是说黄正初吧？”华维钧抬高声音，“是我建议他去投代国夫人的。”
圣上笑道：“约莫是不敢同你说，见了二姨靠近，才说的。”他说完招招手，叫七郎坐到他中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