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彦之挑眉：“你同圣上说了？”
涓娘眼睛一亮：“真的吗？”
“那甚么才叫大事？不声不响地给我送一幅画像吗？”
“哦！我想起来了！”苏贵妃手悄悄在棋盘上一敲，“是不是阿谁宋……宋家的……”
苏阮笑着推开：“少来这套！”
“另有我！”七郎从旁插嘴，“mm也要想我！”
圣上讶异：“你说谁？”
苏阮应下，陪着圣上和苏贵妃又说了会儿话，才带着涓娘辞职。
苏阮带着涓娘出宫，先把她送回苏耀卿府中，和崔氏说了圣上的叮咛，然后才回家。
苏阮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别哄我了，你们男人一贯小瞧我们女子，特别在这等事情上。”
“宋敞是谁？”苏贵妃对这个名字略有印象，但一时没想起来。
“夫人是说黄正初吧？”华维钧抬高声音，“是我建议他去投代国夫人的。”
“不瞒夫人，他虽是官宦后辈出身，家中却实在贫寒，这一年间，若不是我和一些朋友周济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前几日我见了他，他还感激我，说代国夫人非常信重，看着快到岁末，特地拿了一笔钱给他，叫他送回家去奉侍老母。”
朱蕾回声而去，乳母等人很快停了下来，给涓娘找棉衣。
“绣岭宫有个殿宇要补葺，得从这边儿先借点屋瓦，下官过来盯着。”
苏阮放心多了，“本来如此，倒是叫你操心了。”
“那妾先谢过圣上了。”苏阮抱着涓娘欠了欠身，笑道。
还是是去东内蓬莱宫。苏阮进门, 见圣上在坐, 刚要施礼，圣上就说：“可来了，我们徐国夫人现在真不好请。”
“夫人说那里话？若无夫人保举，维钧哪能穿上这身官袍？现在不过略尽微薄之力，为夫人稍稍分忧罢了。”
苏阮同他谈笑几句，又绕归去问：“依你看，圣上会让林相把宋子高叫返来吗？”
“这个季候离京？”苏贵妃也猎奇起来，“谁呀？”
“为我分忧，都不叫我晓得，我还是头一次见如许的分忧法。”
“此人家中只要老母了吗？”
苏阮看着她的小模样，心疼她如此幼小就离了娘，便伸手把涓娘抱进怀里，低声问苏贵妃：“她这几日没说想家？”
“是。”
“去忙吧，有动静我会打发人去找你。”
“那年纪不小了，现在官也得了，是该娶个窈窕淑女了。你为我大姐找了个谋士，投桃报李，我给你做个媒，如何？”
苏阮用心暴露三分难堪之色，“仿佛是。详细我也不知，不提他了，七郎和涓娘呢？”
朱蕾靠近一些，低声回禀：“是华郎君。”
“你刚走，我就返来了。天怪冷的，送到灞桥，宋子高就不让送了。剩下我们几个，都感觉没意义，进城就散了。”
“……”苏阮沉默一瞬，俄然笑了，“你本年多大？”
付彦之点头：“这个‘你们’内里，可没有我。”
“已包办完了，夫人这是要出宫？”华维钧一边答话，一边顺势跟在苏阮身后，也往外走。
华维钧怔住，一贯甚么话都接得住的人，此时现在，竟然完整不知该如何答复。
圣上发笑：“对，是宋景亮的孙子。”又问苏阮，“如何他同付彦之交好么？”
苏贵妃把手里棋子一丢，嗔道：“那你问她呀！问我有甚么用？”接着转头冲苏阮招手，“快来, 好好跟圣上说说, 这些日子都在家忙甚么呢, 如何一点儿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