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棠坐了会就走了。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再次确认嫣姬是不是白蘅,可来了以后又感觉统统都索然有趣,是不是都不紧急了。
嫣姬稍稍的侧过脸,巧笑倩兮着问:“如何?”
嫣姬等裴棠走了出去才幽幽一笑,转头看向屏风,“出来吧。”
同文书院的那次斗茶,裴棠一举着名,经常会有人来跟他参议茶道。“好茶。”裴棠道。
“……公子那会的肝火只怕厥后是伤了那位美人,不如他日消了气再好好哄一哄。”嫣姬打趣着说。
裴棠无法的叹了口气,又想到她刚才哭的那一幕,清楚想开口说些软话,可被她之前那些话一呛,仿佛底子没有了安抚的态度。真是魔障了!裴棠当初没想到真会对这个世家贵女动心,也没想到时至本日他对她统统等候。当时她突如其来一封和离书,现将他看得如许卑鄙,也真是接连伤了他。
嫣姬低下头,捋了捋胸前的一络青丝,“欢场迎来送往,做个戏又有甚么难的。何况,我底子不是那甚么白蘅。”
中年男人声音奇冷的又低语了一句,“可真是风趣了。”
“公子一贯沉着矜持,本日却大不不异,以是嫣姬才说,公子醉了。”嫣姬双眸透亮,她出世风月地,当然更擅揣摩人的心机,方才裴棠神采一变,她就已经明白了,转而和顺笑道:“看来不是嫣姬的茶不能解酒,而是公子本身不想醒了。”
嫣姬笑了笑,“怕还是差了些,不能真替公子解酒。”
裴棠畴昔坐下,他并未喝酒,可嫣姬如许说必定有她本身的说辞,他也不焦急问,反而安静的接过茶盏抿了一口。
裴棠被她这话冲得愣了一下,而后皱紧了眉头,吐出的声音中仍然带着几分怒斥,“……你真是不成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