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晓得,胸腔里的心脏就像一只吃惊的兔子,在那边上窜下跳的蹦着,他的脑中一片空缺,除了那心如鼓擂的心动。
燕回一本端庄的看向余逐流,“就算我水性杨花,又与你有甚么干系哪?你们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为何我来这小倌馆喝个酒就不知廉耻,就举止轻浮,就水性杨花?”
冰冷柔嫩的指腹,沿着细致温热的唇瓣来回摸索,余逐流心猿意马的看着那面镜子,再次走神……
“不是要画吗,从速的吧!”
没人晓得他在想甚么,因为就连他本身也不晓得。
“这才对。”燕回笑着用指尖挑弄起盒中的胭脂,终究将那抹艳色点上了余逐流的唇珠。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燕回笑笑,在没熬成绯闻女王前,她最常做的就是奉迎那些扮装师,替他们递刷送笔,当时是为了让他们在本身上镜时,给本身略微画的用心一点,成果只学了这么几手不入流的扮装工夫。
比及面前这最后一抹妆容完成,燕回这才抽身看向本身面前的“超大只伶人”,固然身材是魁伟了一些,但是,余逐流本就棱角清楚的俊脸实在是合适极了这类盛饰艳抹,特别是他那双鹰眸,被色采勾画以后更是不测的性感诱人。
特别是燕回捏着本身下巴的模样,看上去的确与索吻无异。
余逐流舔舔唇角,他这几年公然“素”的短长,要不然如何看着燕回都感觉蠢蠢欲动。
“万户侯如果胆怯能够直说,用不着拿这天做借口。”燕回撂动手上的黛笔。
“燕回,我已好久没碰过这些东西,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唱,你……可要好好听……”
余逐流从没有像现在这般了然,可冷水也来的措不及防,因为他晓得燕回看他的眼神与旁人无异,她这只是打趣罢了。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民气,何如当初莫了解……”
素手执笔描画眉梢,点染寇丹,余逐流看着面前人,突就感觉有些不安闲起来。
“这天太热了,能不能等会再画。”
站于场中的男人,还穿戴那身绛红色的男装,可那细如松柳的手指,已经缓缓捏起红唇乍起,哀怨的曲调携着满腔苦衷,借着这曲《相思词》缓缓道来。
“你,的确……”
燕回替他将话接了下去,“你就没点新奇的吗?不知廉耻,轻浮,下一次你是不是就要说我水性杨花了?”
这女人!不但叮咛起本身,竟然还提这类要求!
“就是轻浮!”
“万户侯还是不要勉强的好,门在那边,万户侯随时都能够分开,对了,别忘了出去的时候,替我唤两个色艺双绝的小倌上来。”
余逐流看着镜中的本身,也是一时失神,他失神不是因为瞥见本身这副模样吃惊,而是因为燕回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