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新娘子身后的大红被子上,再瞄眼新郎官的结实身板,媒婆俄然不知她是该恋慕世子爷有艳福,还是恋慕刘阿秀有狼夫了。
看到捂着耳朵的新娘,魏澜眼里暴露一丝玩味。
阿秀看到了一双黑缎鞋面,她不由攥了攥衣摆。
新娘子暴露庐山真脸孔,看客们都是一惊。
眼看新娘子越走越近,这位堂弟也笑了起来。
魏澜俄然想到了才见过一面的岳母李氏。
魏澜曾去过几次边陲,西北之地的男人多豪放粗暴,女子也比都城的女子大胆凶暴,魏澜就见过一些妇人拿着烧火棍追着玩皮的儿子乃至不诚恳的丈夫边打边骂。
早晓得,早晓得……
再看面前这双手,手背肉嘟嘟的五个小窝非常较着,手指颀长指头尖尖,像极了刚剥出来的嫩笋心,她的指甲涂成了鲜红色,莫名有几分天生繁华相。
李氏看着拘束,但眉眼里也有一种粗暴。
拜完六合,新人们去了魏澜的风波堂。
阿秀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么响又持续这么久的鞭炮,她小时候就怕放鞭炮,现在固然不怕了,但耳朵也好不舒畅。
忍了一会儿仿佛还要响好久,阿秀只好抬起一双小手捂住耳朵。
小处所出身的阿秀想到了财帛。
但新娘子前四样都占足了,今晚定会获得新郎官的各式垂怜。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迎亲步队又等了一会儿,待西北风吹散了烟雾,仪仗再次前行。
并且,魏澜能够只是刚好转了过来,一定瞥见了她。
鞭炮声终究停了。
男人看女人,凡是最喜好看五处,一是眼,二是口,三是胸,三是臀,五是腿。
世人齐齐看向魏澜。
魏澜对小时候的阿秀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二弟气呼呼来他面前抱怨,嫌祖父给他定了个又黑又土的丑丫头。
谁都晓得世子爷说的是场面话,但这话说得标致,博得了来宾一片赞声,纷繁夸世子爷彬彬有礼,是大师公子的表率典范。
新娘子到了,那一溜小厮顿时点起了手中的鞭炮。
这油嘴滑舌的,标致话随口就来,可见平时没少哄他身边的美丫环。
她哽咽地点点头。
魏澜也被那双繁华小手勾起了兴趣。
第五章
“世子爷,该掀盖头啦!”
还没有,花轿停在这里,是因为前面显国公府门前早已摆好了一排鞭炮。
新娘子眼灵、唇丰、胸盈、臀肥,只要腿藏在衣裳上面,留待新郎官今晚验收。
迎亲步队吹吹打打地持续前行,终究到了福祥胡同的巷子口,停下。
四合院里也满是客人,这些年刘家买卖昌隆,兼着与魏家的婚事,本地很多富商、掌柜都与刘家攀了友情,以是本日阿秀出嫁,刘家来宾满门。
阿秀一惊,到了吗?
阿秀照向镜子。
阿秀蒙上红盖头,由媒婆扶着走出了西配房。
魏澜笑得谦恭,朝刘孝山道:“岳父放心,小婿必会待阿秀如掌上之珠。”
刘孝山与两个儿子都是桃花眼,可爷仨晒得黑说话也粗鄙,桃花眼都显得凶,但长在怯懦诚恳的阿秀脸上,那桃花眼就水汪汪地勾人。
那日她随父亲来国公府,除了走路便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或跪着,呆木头一样,刘孝山说她诚恳,魏澜信,但这一起察看下来,这诚恳丫头仿佛也并没有多诚恳,小行动一个接一个的,胆小地很,现在竟然还敢嫌弃夫家的鞭炮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