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悄悄一笑:“这是那里的话?人都有眼错的时候,想来我和那人模样的确有几分类似了。”又喝了一口茶,坐在了坐位上和世人谈笑。虽说松了口气,但白芷贴身的小衣几近都被打湿了,向华夫人投去感激的目光,后者却如同向来没见到普通,也不看她。
刘夫人忙笑道:“华夫人何必动气?大师也不过打趣几句罢了,何况我们可都等着您老来疼疼我们呢。”
“娘已经去了……”白芷有些哽咽,见华夫人神采骇怪,也是抿了抿唇:“叔母不知,本日事情仓促,我也得空细说,来日如果有机遇,便和叔母说清此事。”
“叔母肯帮我一把,我本来也是感激的。”白芷说到这里,想到宿世的事,心中还是发酸,“多谢叔母肯助我,只是阿芷本日却也只能说清了,我虽还认您是我叔母,只是华叔叔那人,我倒是毫不承认了,他欠白家的,我必定要讨返来!”
威远侯夫人犹自不满,笑道:“只是瞧着萧夫人实在是面善极了,这才和夫人提了一句呢。”
上官府的园子也是很大的,园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倒是和上官宏的身份非常合适。即便是昔日诚国公府也没有这般的气象,白芷不免看痴了,刚行了几步,就见一个小丫环快速过来:“女人,我家夫人就等女人出来了。”
华夫人也是笑迷了双眼,刚一落座,就见白芷立在跟前,一脸的寥寂,心脏忽的一跳,几近慢了一拍,哑然道:“你――”
威远侯夫人沉吟半晌,笑道:“华夫人你可不识得此人了,这是中书舍人萧大人的浑家。方才我们还说呢,您瞧瞧,这模样,可和当日白家的夫人像了五六分,是也不是?”
威远侯夫人蔫了:“华夫人这是那里的话?”
这究竟是甚么启事,还不敷明白吗?
一听这个名字,众夫人也是起家要张望,白芷坐在原位,脸上安闲的笑意已经呆滞,苗条的手指握着裙子,将裙子捏得皱皱巴巴的。
白芷倒是逼迫着本身静下来,行了一礼:“华夫人。”
“好孩子……”华夫人忙抱着她,声音也诸多哽咽,又与小丫环使了个色彩,让她出去守着。待她出去了,华夫人这才抚着白芷的脸:“好孩子,你不晓得,我方才见了你,几乎觉得本身目炫了。总算是天不幸见,你未曾有事。”顿了顿,她问道,“阿芷,你娘呢?你找到你娘了么?”
白芷抿着嘴笑,还将来得及说话,上官宏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诸位且随本官移驾去设席之所就是了,本日,本官可筹办了大餐以待诸位呢。”
华夫人年事近五十,但倒是世人当中形同于姐姐的存在,一听这话,点了点刘夫人的脑门:“你这嘴,就是冰也得让你说化了。”又语重心长的叹道,“要我说,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诰命夫人,说来也是拿着朝廷俸禄的人了。好端端的,和一个小丫头开这般打趣?换了你们,旁人说你们是罪臣之女,你内心能痛快?且听我的,去与萧夫人赔个不是才是。”
“无妨。”华夫人双目含泪,“你娘那性子我晓得,若不是晓得你没事了,她那老货,怎舍得本身去死?”她说到这里,还是啐了一口:“自从白家之事出来,我自感罪孽颇重,只能吃斋念佛,汉文柏也鲜少让我理事了。我说怎的本日让我跟来了,本来是为了你。上官老贼安得美意义!他和汉文柏本身没了知己,还要欺诈我做这事!若非我方才急中生智,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