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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哀婉,叫白芷和品玉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双看了对方一眼,也没有说甚么。
打起帘子,白芷佯作惊奇:“老爷走了么?倒是可惜了这好茶。”给倪氏奉上了一杯后,这才退到一边。品玉又持续道:“夫人,如果此事给红杏家里晓得了,晓得女儿是怀着身孕被打死的,只怕是要闹。”
“夫人这么些年那是愈发放肆放肆了。”品玉低声叹道,愈发说不下去,“她也未曾想想,这么多年骑在老爷头上,老爷碍着倪家,大要上不说,但这积怨多少年了?现在又闹出这事来,恰好还叫老爷晓得了――”
白芷越想越感觉心中憋了一口气,狠狠的掐了一把,痛得脸都变了色,这才算是止住了心中伸展的恨意。现在当务之急是活下去,而后如有机遇,才是报仇!又想到萧家那大哥儿,白芷呼吸一滞,心中的动机愈发深了。
白芷悄悄抽了口气,这下可算是完了!她一点都不思疑品玉正在内里和倪氏说这话,但现在被肥猪老爷听到了!红杏再有诸多不是,那也是怀着孩子被打死的,肥猪老爷如许多年了,膝下唯有蜜斯儿一女。如果红杏那孩子生了出来,不拘男女,都是肥猪老爷的心头宝。
肥猪老爷刚想说话,但和倪氏伉俪如许多年,晓得说甚么也没有效,也只是说:“再有甚么不是,也不该在闺女还病着的时候打死人,说来你慈母之心,但――”见倪氏似听非听的模样,憋了一肚子火,也不再多留,转头出去了。
走出几步,白芷又转头道:“嬷嬷先归去吧,这事记得千万别张扬。不然泄漏了半点动静,夫人要如何样我们也是不晓得的。”
白芷含笑称是,心中自有策画。
“夫人这性子……只怕我们在这府上是愈发的难过了。”品玉低声道,白芷也叹道:“一定不是如此。”又附耳与品玉说肥猪老爷偷听的事,叫品玉白了神采:“竟然有这事?”
待白芷一去,倪氏又对肥猪老爷道:“本日闺女已经睡下了,你明日再来吧。如果再提那贱人,休怪我翻脸。”
白芷也抬高了声儿:“婢子能做的未几,但已经托人给红杏购置了棺椁,让她入土为安了。”又看了一眼内里,“夫人的性子,老爷还不晓得么?连品玉姐姐都被打了,更何况我?”说罢,也不肯再说,回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