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我都不护着你,另有谁会护着?”他说罢,又像是喃喃自语,“二婶昔日倒不会如许,看来本日是动了真火。”又说,“你与品玉写了甚么?”
“哦?”尾音一扬,白芷只捧着写过字的薛涛笺,想了想,昂首对上萧逸浓烈如同黑墨的眸子,“是,我只能经心向着公子。因为唯有公子全面,我才气全面。”
想到品玉,白芷心中也有些热,现在县令府上,倪氏新丧,必定忙得和甚么似的。虽说想不到品玉会对倪氏下死手,但也是情有可原的。倪氏那人猜忌心又重,还是个心狠手辣的。虽说红杏是本身找死,但那样等闲就告结束一小我的性命,倪氏的可骇可见一斑。就算是她不忍心杀品玉,但那样的琐细折磨,还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白芷笑道:“我只和她说,这花我喜好得很,这才送给她的,叫她好好收着就是了。”
白芷只是点头,她得想个别例,托人去问问这花到底是甚么来源。只是这萧府如此,她实在出不去,更不说萧逸俄然返来,萧二叔伉俪俩必定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换言之,这府上的人,底子信不得。思来想去,白芷展开手帕,取出方才被本身偷偷摘下来的花:“并没有甚么岔子,只是我想到本日将公子的花打碎了。公子虽不惩罚我,但我也心中不安。更何况我从未见过如许的花,一时猎奇,便摘了一朵,本来还想送给品玉的……”
白芷一边承诺一边搬了个小杌子,还没端起杌子呢,便被萧逸笑着打断:“叫你坐在我身边来。”又指了指罗汉床空着的另一侧,“过来。”
白芷闻言大喜,想了想,又说:“可否一借公子的笔墨?”
握紧了手中的锦囊,因为力道实在太大,连指节都握得泛白了。萧逸低眉看了她一眼,笑道:“好啦,你且去吧,送到二门门房去就行了,旁的事不比你管了”
“品玉是我在县令府上交好的姐妹,本来是贴身服侍夫人的,厥后么……夫人的性子公子也晓得,只因一些莫须有的事便疑到品玉身上去了,闹了一场,差点将品玉撵了。”
白芷心中嘲笑,回想听到的话,倒是有几分明白了,存了几分摸索的心机,佯作惶恐状:“二夫人恕罪,那花……婢子今早返来之时,不慎打碎了……”
白芷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又见萧逸把玩着折扇,唇边笑意有些玩味,脑中一懵。见她局促,萧逸笑道:“方才果然不该叫你,我倒要看看,你和这锦囊是有甚么仇,竟恨不得将它戳碎了。”
“哦?”萧逸悄悄开口,“品玉是谁?”
萧逸缓缓翻开折扇,暴露惯有的温润笑容:“本来如此。”又看向白芷,“她与你既然交好一场,你便将这花送给她吧。”
萧逸闻言,先开门道:“二婶。”宋氏打扮非常得体,进门高低看了萧逸,这才捂着心口,笑得格外松惬:“阿弥陀佛,看来你昨日睡得不错。我还担忧着你久不返来认床呢。”又笑着看向白芷,见她手上执笔,顿时笑弯了眼,“哟,勿怪逸儿如许喜好你,本来是个识文断字的才女哩。”目光下移,便见到了那一朵残花,脸上神采顿变:“这花……”
萧逸看着她,半晌不语,又笑吟吟的起家,打起帘子,也不出来,转头看着白芷,光影当中,他的容颜看起来更是都雅,出尘得仿佛一个神仙:“本日在府上绕了如许大一圈也没能找到?我可不会带你去,本身去就是了。”说罢,放了帘子,进了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