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当中,赵四被领回了昨夜待的处所,昂首就见萧逸坐在跟前品茶:“昨夜的赌注,我赢了,你愿赌伏输。”
“我们可向来不做突入县衙杀人的事。我大熙的县衙,却成了你们行凶的处所,可不晓得是谁造反。”萧逸浅笑,又转头看着沈昭,“对于这类反贼,如果杀了,天子才更会正视沈兄呢。”
“说甚么?我又能说甚么?”萧逸虽说还是带着盈盈笑意,但那笑容却有几分辩不出的悲惨,“这就是大熙,县令为了一己私欲能够命令屠镇;天子亲卫羽林卫不服从于天子,反而服从上官宏,随便就能殛毙朝廷命官。”他说到这里,又揽了白芷在怀中,“阿芷,我会为你报仇的,我包管。”
“一派胡言!”不待沈昭说完,夏舟勃然大怒,因为被绑住,也做不了甚么,只是凶恶的盯着沈昭,“我乃是天子陛下亲封的羽林卫都统,官拜正三品!身上更是有官凭文书,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比的?”
萧逸说得风轻云淡,叫沈昭闻言大喜:“阿逸的意义是……”
“博陵侯,本官劝说你一句。”夏舟笑道,“你身有侯爵这事不假,但爵可不是官。我虽无爵位,但倒是朝廷正三品武官,绝非你能比。何况羽林卫做事,只需向天子一人交代,博陵侯,你有甚么资格审本官?何况羽林卫插手的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如果引来了杀身之祸……”
萧逸寂静的听着,复挑眉:“看来县令倒是没有被杀错,如许的人,委实该死!”
见沈昭咬牙切齿的模样,世人也都沉默不语。夏舟一点不在乎沈昭的话,反倒是昂首笑道:“既然侯爷晓得我是谁,那就该晓得,我羽林卫呈现在这里是谁的意义。现在你们抓了我,就是在打天子的脸。还是侯爷有胆量造反,以是如许有恃无恐?”
“你们要造反!”夏舟咬牙切齿,更没想到,萧逸不过几句话便将局势窜改了过来,“果然是一群反贼!”
“你敢杀我?杀了羽林卫,便是打天子的脸!更不说本官是堂堂正三品羽林卫都统!”夏舟不料萧逸如许风轻云淡的就说出这话来,再次夸大了本身的身份。
萧逸笑道:“杀了羽林卫,的确是在打天子的脸,只是你不过一个流民罢了,何时变成了羽林卫都统?”他又居高临下的看着夏舟,“打着天子陛下的名头,四周招摇撞骗,这话传到天子陛下耳中……”
“皇上天然没有让我们来杀人!”夏舟嘲笑道,“乃是为了旁的事,只是你一个罪臣之女,本官没有启事奉告你!何况《大熙律》中言,‘内十六卫,羽林为帝亲卫,奉旨行事如遇违者,可先斩后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