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品玉一起回到正院之时,见蔡嬷嬷从内里退出来。见了品玉,蔡嬷嬷面露忧色:“女人去了那里?怎的现在才返来?”又抬高了声儿,指着内里道,“夫人气得短长呢,本日晚餐都没动,将统统人一气全撵了出来,夫人一贯最听女人的,还请女人从速去吧。”说罢,又听一声“哗啦”,唬得蔡嬷嬷也不说了,缓慢的出去了。
现在听了倪氏的话,从速去抓金瓜子了,送了小厮出去,刚回到屋里,就听倪氏嘲笑道:“妈,你替我跟去看看吧?”
蔡嬷嬷应下后,转头便去了,待返来时,神采乌青,只得一五一十的说:“我只在门外听了一耳朵便返来了,前院里灯还掌着,内里模糊的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白芷戚戚然的抹了把眼泪,说:“这类要命的事,我莫非与你打趣?夫人甚么性子的人,你比我更清楚。现在红杏竟然说出如许的话来,我能如何,只怕会被夫人打杀了才是。”说罢,又是一阵掩面痛哭。
品玉给唬得倒抽了口气,转头见蔡嬷嬷目瞪口呆的模样,还是没掌住,微微一笑,从速构造了说话:“好端端的,夫人怎又想要打死白芷了?”
“你去前院里看看就是了,品玉年事不大,往前院去,叫人见了,只怕要说闲话。”倪氏一边说,一边看向品玉,“何况老爷甚么性子的人,如果见了品玉,细心我又得防一小我。”
“宁杀错不放过,总比这蹄子今后坐大了要我尴尬得好。”倪氏说得恨恨,又昂首看着品玉,“你如许回护她,莫不是也存了这个心机?”
寂静了好一会儿,连屋外一更的梆子都想了起来,品玉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你也别哭,好歹另有我呢。你也是给红杏扳连了,这事我自有分寸,如果实在劝不住,我自会打发人来知会你。”又握了握白芷的手,“只是你谨慎为上,若说红杏真是昏倒时的梦话,又怎会在我和蔡嬷嬷在的时候说这话?只怕是因为本日的事记恨上了你,今后这日子但是愈发艰巨了。”又低声道,“你牢记,如果本日我未曾着人来找你,你便只当不晓得此事,过几日去夫人身边服侍就是了。只是这事我先与你说好,如果夫人问起来,千万顺着我的话说,不然咱俩一并完了。我为人只求对得起知己,却也不肯意被人缠累的。”又起家出门,还不忘叮咛道,“你莫怕,好生养着就是,另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