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有女儿了啊……”田七怔怔看了两人一会儿,这才似笑非笑的问道,白芷见他神采古怪,也只是规矩问道:“很奇特么?”
萧逸无声感喟,抚着白芷的发:“别怕,他猖獗不了好久了。”说罢,又捏了捏桃花的小脸,桃花立马变成小狗腿子,涎着脸每天叫道:“爹爹……”
李施夷见她这言不由衷的模样,只是晃了晃她的手臂,又指了指萧逸,笑道:“你二人渐渐说就是了,我去看一眼流民的环境。”
白芷点头。
桃花俄然来了如许的称呼,叫白芷吓得不成,见李施夷的笑容非常对劲,白芷横了她一眼,转头见一个身材颀硕的男人逆光而立,他身着湛蓝色衣物,阳光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都城,那曾经是白芷的家,但是现在,诚国公府已然荡然无存,有的只要仇敌——那是仇敌地点的处所!
桃花歪着脑袋也没明白甚么意义,只是鼓掌笑道:“好吃。”说罢了,又乐颠颠的亲了白芷一口,这才乖乖的偎在她怀里。白芷也煞是无法,只是抱着桃花,又去盛了一碗粥来。还未坐下,就听田七有气有力的声音:“白女人……”
“你昨日返来后又走了,我只悔怨我为甚么要承诺你要你去。”萧逸紧紧抱着她,声音也有些颤抖,“我好怕你为了这事伤到……”
直到了午后,沈昭这才和世人会和,说到此事,沈昭说:“此事我已然听阿逸说了,流民当中,有人说情愿跟从进京面圣为证。”
白芷点头道:“如此不丢脸出,天子的确是没有半点的权力了。这大熙的朝廷,早就名存实亡了。”说到这里,她又扬起一个调侃的笑容来,“只要这昏君才会听信谗言,杀了忠良之臣。不说我白家,便是被白家连累的那些人,谁不是被上官宏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害了的?”
白芷这下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转头又见桃花也捂着眼睛,小手不住的摆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小的这就走。”她还小,声音如许的稚嫩,又因为嘴里嚼着糖果,听来就更口齿不清了。
如许想着,她握了握拳:“我会杀了他,害过我白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为了我爷爷、我爹另有我娘和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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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未几时,又闻见一股子肉香,转头就见镇中已然升腾起烟。白芷不解,探着身子张望了一二,也看不清出了甚么事。
“伤到也是我本身想去做的。”白芷悄悄说,“除了我和哥哥,你们谁能和他们感同身受?只要一样落空了家的人,才气明白那种痛苦,他们才不会思疑。”她说到这里,又悄悄抚着萧逸挺直的背脊,试图让他放松下来,“没事了,我不是返来了么?何况你莫非不知,我不会有事吗?”
白芷抱着桃花,跟在世人前面,又见萧逸立在一旁也不说话,白芷沉吟半晌,低声道:“萧逸,你感觉呢?”
萧逸微微抿出一个笑容来:“你宽解就是了,我会陪你的,刀山火海,我都陪你一起走。”
“爹爹——”桃花还扑腾着,也不顾白芷了,颤巍巍的跳下白芷的度量,颠颠的跑到萧逸跟前,扭糖似的缠了上去。
“人算不如天年,我也不知一旦出了变故又该如何。”萧逸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人罢了,并非统统事都能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