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方才一番剖明,此时想来也是有几分辩不出的羞臊,又听白桓如许问,懵了懵,旋即明白了甚么意义,双颊酡红更重:“没有,他夙来待我极好。”又撅嘴道,“二哥将我当何为么人了?即便他想,我也是不肯意的。”
虽是如此,白芷还是笑了出来:“哥哥,我们要活得更好,活得更欢愉,再也不会有甚么悲伤事了。”
可惜,白松命薄。
白芷气哼哼的咬在他肩头,这才啐了他一口,倒也是不再说了,往内里去了。一起往正院归去,刚颠末穿山回廊,就见廊中立了一人,身形窈窕,一看就晓得是女子,面前本来就有一株植物,她就如许站在那边,现在本来就是初夏,春日时节的花尽数败了,花瓣随风而起,仿佛花雨般落了下来。那人就如许站在花雨当中,美得仿佛是画中人普通。
萧逸点头道:“我没有对她说实话,却也一定说了谎话。只因我晓得,不管我说甚么做甚么,哪怕是我真的死在了白兄跟前,白兄都不会转意转意的。只要阿芷说出来,你才会信赖。而阿芷心中有所顾忌,因为长兄和母亲接踵死在面前,白兄脾气大变,阿芷就是怕触到你爹伤痛,故此始终不肯明说。我只能出此下策,虽是无法之举,但我的确骗了她。”
“原也无事。”萧逸笑得眉眼弯弯,食指悄悄覆在白芷唇上,“白兄怕我欺辱你,让我写切结书呢。”他说到这里,悄悄点了点她的额,“现在可算是到了时候了。”
白芷喉中一哽,垂首寂静不语,想到两辈子白家的惨状,心中燃起了滔天的肝火。若不是上官宏……
萧逸笑道:“攀附之事,白兄便不必多想了。萧某不爱权,更不爱钱,美人之事,亦是无从提及。我只盼有个我心悦的人,陪我共度余生罢了。”他说到这里,笑得愈发的高深莫测了,“文人相轻之事,白兄一定不知,我虽也不算是文人,但却也有几分文人陈腐的性子。如果入不得我的眼,我天然不会将此人放在心上,如许多年,能入我眼的女子,也不过只要阿芷一人罢了。”
见白桓的神采一刹时便森冷起来,白芷忙道:“他没有,他一向对我很好,却未曾做过越礼之事。”
白芷寂静半晌,心中却已经明白过来:“你昔日总说,还未到向我哥哥提亲的时候,就是在等现在?”不待萧逸答复,她又缓缓说,“怪道是你那日要说我是你夫人,就是为了让这事闹大,一来上官宏生疑,要拿我白家之事威胁你为他效命,其二,你也趁机给我哥哥下套,让他来下毒?”说到这里,她又重重的拍着萧逸,“你此人,怎的如许多的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