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又传出一声“哗啦”,柳嬷嬷已然气急废弛的叫了起来:“贱蹄子!叫你端些水,你能全泼在地上!作死么?我本日非要让你晓得我的短长!”院中吵架声高文,不时另有物件撞击声传来,又传来悄悄的抽泣,倚翠叹道:“身边的恨她,上面的明着对她好,实际上倒是听之任之,全然不管死活,不幸这丫头,连哭都不敢哭。”
“夫人有所不知,小云这丫头惫懒得很,我不过经验她一二。”柳嬷嬷满脸堆笑,非常的奉承。白芷立在阶下,看着她,“她是我身边的丫环,有甚么不好,自有我管束。你又不是她的老子娘,你管她?嬷嬷本日那几板子还没有挨过的话,大能够再挨几下。”
倚翠笑道:“这堂堂萧家的当家主母,天然不能被上面的人拿捏住,何况以你的性子而言,想要拿捏住你,只怕难于上天。”她说到这里,又坐在白芷身边,托着下巴道,“芷女人倒是对劲了,可不晓得那人的日子难过得很。昨儿个被同屋的那三人联手欺辱了一番,昨日本来下了雨,小云给淋了个透心凉,回了屋中,那三人本来剩了热水,却将热水尽数倒了,大半夜的还出来烧水。我归去睡觉之时,还见小云被关在屋外,可不知甚么时候开的门。”
听到这里,白芷微微一笑:“看来小云的确给同屋的作践得很惨。”
“但是过犹不及。”倚翠悄悄说,和白芷互换了一个眼神,这才朗声笑道:“就是这里了,萧夫人随我出来吧。”
不等他说完,上官宏摆手道:“此事不必再提,姓白的丫头和萧逸普通,都是一肚子坏水,说不准恰是反间计!柴彦平此人对于我的知遇之恩戴德戴德,并不像是叛变我的人。只怕是姓白的丫头用心让小云听到。”说到这里,他又正色问,“另有呢?”
白芷笑说:“你方才不见人影,去了那里?”
白芷只是一笑:“我从不讲怜悯心给不该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