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成环顾四周,喃喃道:“三名玉虚阶段的法相境巫祝,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此时这些昆仑阶段的巫祝都已经请神上身,分红几组,以几名法相境的巫祝为中间,模糊结成步地。
俄然之间,一只手掌探出了河面,水花四溅。
王子成双掌一推,直接将两人击飞出去。
白永官伸手一指此中最白、最洁净的一头猪,说道:“这头不错。”
此乃青鸾卫的“黑煞掌”,掌中带毒,如果被一掌打在身上,重则当场毙命,轻则也要被毒气攻心。
也许是太久没人来青白观烧香地原因,这位道官方接问道:“你找谁?”
“鄙人忝任执事之职。”齐玄素答复道。
王子成将粘在拳头上的尸身甩开,接着身形一转,手肘蓦地向后一撤,重重落在一名想要从后偷袭的巫祝的下巴上,这名巫祝不但被一肘撞碎下巴,并且下颌蓦地闭合,还将舌头咬断,满口鲜血。
这名巫祝踉跄后退,神采惨白。别的两名玉虚阶段的巫祝则趁机把握法相攻向王子成。
只见此人披头披发,浑身湿透,恰是先前在通银河上覆舟的青鸾卫高官。
门别传来了答复声:“观主,有个天罡堂的七品羽士要见观主,正在门房等待。”
白永官无动于衷。
齐玄素没有提张月鹿以“紫微斗数”占验的事情,只是将人头和古庙之事大抵说了一遍。
白永官望向齐玄素手中的令牌,眼神微微闪动。
屠夫见此景象,心中悄悄奇特,莫非这头猪是夫人养的?妇人养猫、养狗、养鸟、养兔子,都不算甚么希奇事,没传闻过养猪的,这爱好但是奇特得很。
通银河的水势垂垂陡峭,河面上另有很多碎裂的浮冰。
过了好久,大门才从内里缓缓开启一线,暴露一张人脸。
现在的青鸾卫,正三品的批示使一人,是为青鸾卫的主官;从三品的批示同知两人,别离执掌南北镇抚司;正四品的批示佥事两人,直属于批示使;从四品的镇抚使定额两人,实际人数不等,别离附属于两位批示同知。
这位道民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赶快推开道观地大门,将齐玄素请了出去,让他临时在门房稍等,他这就去通禀观主。
“竟有此等事。”白永官听完以后,先是义愤填膺,后又捻须不语。
四名昆仑阶段巫祝嘴中念念有词,仿佛悍不畏死的死士,朝着王子成围拢过来。
……
“嗯。”白永官微微点头。
再一细看,王子成的衣服之下竟是穿戴“纸甲”,不是军伍中的纸甲,而是以符纸折叠裁缝甲款式后,往身上一掷,便可化作衣甲,别名“神符甲”,不但硬度更甚铁甲,并且还能抵抗气机,如果不能摧破纸甲,便万不能伤其内里,乃是实实在在的上品灵物。
固然镇抚使是从四品,比正五品的千户高出一级,但在青鸾卫内部,二者的职位实际上相差未几。
“何事?”白永官面露讶色,“实不相瞒,老夫常日里喜好游山玩水,不常在此地,明天方才回到道观,对于本地的很多景象也不算熟谙。”
唯有屠夫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那头差点死在刀下的明白猪也一下子瘫软在地。
过了半晌,白永官方才缓缓说道:“遵循事理来讲,同为道门弟子,老夫不该推委,可老夫身上倒是没有缉拿妖人的职责,以是……”
就在这时,后院紧闭着的门传来了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