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也只能点头。同时心中感慨，再过几年，就不好整天以年青人自居了。
菩萨蛮道：“如果从七娘那边算起，你们的确是一辈人，可我们各论各的，你叫我一声‘老哥’，她天然叫你一声‘叔叔’。”
“不能这么说。”菩萨蛮并不完整承认齐玄素的这个说法，“李家也不满是恶名，应当叫毁誉参半，毕竟出了一名复兴道门的玄圣，再往远处说，太上道祖也姓李，还没人敢公开说李家的家风如何，最多是在背后群情一二。”
菩萨蛮招手表示少女过来，向齐玄素先容道：“她姓柳，单名一个‘湖’字，因为年纪还小，没有表字，你是长辈，叫她柳湖就行。”
除此以外，也就没了。
齐玄素有些难堪地咳嗽了一声。
“见过魏叔叔。”少女行了一礼。
“跟我来罢。”菩萨蛮回身进了总兵府。
一名少女迎了出来，大抵十四五岁罢了，谈不上甚么美人胚子，中人之姿罢了，只是一双眼眸非常灵动。
“是。”几名仆人应了一声，不再去动书架上的残剩卷宗，改成去抬箱子。
在正儿八经的朝廷武官序列中，镇守总兵官仅次于只在战时授予地大将军和提督军务总兵官，相称于秦无病这位副都护。不过龙门府地处中原要地，太常日久，在领兵数量方面，倒是远不如西州地将领。
齐玄素讶然道：“李青奴？”
他对于李家的认知只是逗留在很浅近的层次，不过是玄圣很短长，东皇很霸道，现在的李家权势庞大，行事狠辣，家主李长庚是承平道大真人，清微真人有望介入大掌教尊位，有个叫李天贞的李家公子非常放肆，丢弃了张玉月的李命煌是李家义子，另有个叫李长歌的天赋，疑似是被李家用“玄玉”堆起来的。
菩萨蛮道：“梅家并非世代勋贵之家，而是近百年来才起家的后起之秀，几代忠臣良将，都是允文允武的栋梁之才。到了梅如林这一辈，以‘如’字为辈分范字，因为怕犯李家的忌讳，以是第二个字都是木字旁，如林、如松、如柏，不但没有半点青黄不接，反而是人才济济，故而现在朝野高低都有个说法，梅家好大一棵树。”
齐玄素一时候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含混地应了一声。
菩萨蛮脸上闪现出淡淡笑意：“这位是我的朋友，你能够叫他……”
齐玄素不由感慨道：“看来恶名也有恶名的好处，不为浮名所累，便能为所欲为。”
“难处谈不上，是多年前的一个仇敌又露面了，我此次便是去找他报仇的。如果顺利，用不了多长时候。若不顺利，那就很难说了，能够是几个月，也能够几年。至于更坏的环境，便是一去不返，谁又说得准呢？”菩萨蛮语气平平。
“李家倒是没说甚么，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菩萨蛮淡淡道，“李家行事古怪不是一日两日了，‘东海怪人’的名号也传播了几百年，他们做出甚么事情都不奇特，一样一件事，产生在别人身上，是天塌了的丑闻，产生在李家身上，就感觉平平无奇，谁不怕？”
齐玄素不由摸了摸本身的下巴，胡子、老婆、孩子，他是一样也没有，这才被七娘说是小光棍。如此算来，相较于那些十几岁就嫁人的女子，张月鹿的年纪也不算小了，难怪澹台琼急着为她筹措婚事。
齐玄素道：“李家好生霸道，又不是同姓，辈分范字也要管？”